臧餮一张老脸阴晴不定,终于放弃了毁尸灭迹的打算,不悦的问道:“要我怎么做?”
“真是个明白人,我也不为难你,我只是要你拆穿蓝湿的谎言!”宫冥用不容质疑的口吻说道。
臧餮开始权衡利弊,拆穿蓝湿的谎言,意味着和赵一山作对,和赵一山作对,也就是和梅夫人作对、和梓梧山的掌门作对,他的师尊与杜长老交好,杜长老是筑器阁掌阁长老,与掌门不对付,就算他和掌门一派的人作对,杜长老应该会出手保下他的。
人总是趋利避害,臧餮自然不会例外,他权衡之后,对宫冥传音道:“好,我帮你们拆穿蓝湿的谎言。”
就在宫冥和臧餮传音交流的时候,霈龙宗的人已经开始责问庄旭了,庄旭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咬定,他没有杀死黄日曜,是蓝湿和赵一山在污蔑他。
臧餮叹了一口气,捏了捏拳头,站了起来,对着霈龙宗的修士做了一个揖:“霈龙宗的道友们,你们被蓝湿这个卑鄙小人蒙蔽了!”
臧餮的话中气十足,整个接引平台的修士听得清清楚楚,都等着他说下去。
臧餮不想被人瞩目,但现在的情况由不得他,他必须拆穿蓝湿的谎言:“各位,黄道友被杀的时候,是三日前的下午时分,是在赤炎火地的入口附近,而那个时候,蓝湿却在极寒冰地附近,蓝湿就算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不能隔着这么远把黄道友杀死吧!”
臧餮此言,无疑是扔下了一枚深水炸弹,引起了汹涌的讨论声,各派的修士窃窃私语,很显然,他们对臧餮的话有所怀疑,他们不明白,臧餮身为梓梧山的弟子,为何会同门操戈,把矛头指向了赵一山!
梓梧山本门的修士却知道,臧餮很可能是在落井下石,打击掌门一派的势力。
臧餮见所有人议论了起来,哈哈大笑道:“各位可能不清楚,蓝湿的龙息珠被庄旭抢了过去,蓝湿心怀怨愤,才会诬陷庄旭道友的!”
“庄旭抢我的龙息珠?哈哈哈,真是好笑,你们问问琅邪谷的修士,就算天残派的赛无雪,也抢不了我的龙息珠!”蓝湿这样说的时候,用眼神逼视琅邪谷的修士,逼迫他们出来说话。
赵一山站在一旁,嘴角含笑,一副清风拂面、轻松自如的模样,仿佛事不关己一般,可他才是矛盾的中心,这让琅邪谷的修士忿忿不平,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蓝湿会站出来为赵一山擦屁股,而且擦完之后,还要用清水把人家的屁股洗干净,用嘴把屁股上的清水吹干!
但他们迫于蓝湿的淫威,不得不站出来指责臧餮:“姓臧的,你的嘴真是脏死了,说谎之前,也不打打草稿,蓝湿是我们琅邪谷的骄傲,他的实力很强横,别说赛无雪一个人抢不了他的龙息珠,就算赛无雪和庄旭联手,也不是蓝湿的对手,你要是不信,可以和蓝湿比划比划!”
琅邪谷的修士虽然在指责臧餮,也有挑事的意思,他们巴不得臧餮和蓝湿打起来,两人打得越凶,他们越高兴,借此,还可以让心中的恶心发泄出来,说蓝湿是琅邪谷的骄傲,他们的确觉得恶心!
琅邪谷的修士众口一词,立马让臧餮的谎言站不住脚了,好在臧餮善于交际,梓梧山中有不少的利益之交,这时候,他们跳了出来,为臧餮说话:“蓝湿这个人的实力如何,我们不清楚,但庄旭的实力还不至于那么不堪,而且天残派的赛无雪十分厉害,就凭蓝湿,恐怕对付不了赛无雪吧!你们就算是扯谎,也要有个底线,不然的话,就太假了!”
这下可好,矛盾再次转移,变成了琅邪谷和梓梧山的对垒,但他们对垒的结果,却会影响赵一山的命运,如果琅邪谷的修士获得胜利,那么赵一山则可以全身而退,如果梓梧山获得胜利,那么赵一山将成为众矢之的。
这样的情况,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毕竟赵一山是梓梧山的修士,但偏偏是梓梧山的人想要害死赵一山,不得不说,这是对梓梧山极大的讽刺!完全是同门相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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