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搞不清楚“白胡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要是让我养骆驼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若是说留在当地陪陪冯萍萍,想想也就算了,如果真那么做,麻子非得骂我重色轻友不可。
村子本来就离沙漠很近了,第二天一早出发,带上所有“白胡子”交代过的装备,其他的最多的便是干草、盐巴和几水箱的饮用水了。
朝着沙漠方向走了没多久,地上原本就稀疏的植被更加稀少了,风沙也渐渐变大,明显的可以感受空气中弥漫着黄沙的气息,裤脚上也不知什么时候堆积了一层淡淡的黄沙,稍微抖动一下,便在脚下泛起层层灰尘。
“该把密镜都戴上了啊!”“白胡子”走在最前面领着路,一直没有出声,突然回头告诉我们该戴密镜了,想是离沙漠不会太远了。
我们按他的要求把昨天从集市上所购买的密镜戴上,有些紧,不过想想这样可以防止风沙迷了眼睛,比起迷眼睛的痛苦,紧也就能忍住了。
“卧……卧卧……”“白胡子”见我们都把密镜戴上了,把胳膊抬得很高,做下压状,嘴里反反复复念叨着“卧卧”,驼群中没有背负物资装备的几头骆驼真的听懂了他的话或是看懂了他的手势一样,纷纷卧倒了。
卧倒后的骆驼比站起来的骆驼矮了大半,每个人包括冯萍萍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跨到骆驼的背上,随着“白胡子”一声“起”,所有刚刚卧下的骆驼同时站了起来,一瞬间从低到高的感觉非常好,互相着两三米高的空气,感觉竟也比下面的空气清新了。
骑着骆驼没多会儿,眼前的景色就变了模样,一望无际的沙海映入眼帘,眼中出了金黄色以外什么颜色都不见了,黄沙反着毒辣的阳光,有些刺眼,却又让我忍不住多看几眼脚下的黄沙,大自然究竟是怎样的神奇力量,才能将如此一片沙海移到这广袤无垠的准噶尔盆地腹地啊!
除了“白胡子”,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进沙漠,所以都显得十分兴奋,我见“白胡子”只顾骑着骆驼在前面领路,却一句话都不愿和我们多说,赶到前面问道:“老爷子,有什么心事儿吗?”
“白胡子”眼睛很小,毒辣的阳光一晃,更是眯了起来,他眯着眼看着我:“没事没事,只是进沙漠次数多了,没有你们那兴奋劲儿罢了,今天这风还不算大,应该没什么危险,赶紧回去陪那小妮子说说话吧!我见她自打进了沙漠就没吱几声了!”
他这一提醒我才感觉到,确实进沙漠以后,冯萍萍的话就少了很多,虽然也能看出来她也十分兴奋,不过说话的都是我们四个,而她只是听着我们讲话,并没有插嘴。
“你没事儿吧?”我把骆驼停到冯萍萍旁边,见她随着骆驼的颠簸而不自觉晃动的身体,觉得她可能要生病。
冯萍萍本来是低着头坐在驼背上,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本来有些憔悴的脸竟还是露出了一丝笑容:“没事的松哥,可能是天天热了,有点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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