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晚上,在梦中还喊她的名字,现在还假装无辜……我抽抽嗒嗒的说。
梦中喊了别人的名字?喊了什么?他奇怪的问。
你心知肚明,还来问我……我还想问你,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我真的不知道我说梦话了,也想不起我会喊谁,你告诉我吧,看这人是谁,我认不认识。
不认识你怎么会喊她?你喊,好软,好软,我爱你。
他一怔,忽然哈哈大笑,说,好软,哪有这么怪的名字?
是啊,所以一定是我没听真,所以想问你,到底是哪两个字。
哪两个字也不是,我根本没有别的女人,认识的所有人中也没有名字与这两个字相近的。是不是我摸着你这里,然后说好软,好软,我爱你?他说着,把手便放在我的胸脯上。我说讨厌。可是心中却释然了,想着足足哭了一天,自己也不禁惭愧。
不久后的一个下雪天,那是周末,他不在家,说是医院里有事,我非常扫兴,好不容易下一场大雪,本来说好一起去玩雪的。没有办法,谁叫他是医生呢?我只得一个人出去玩,雪很美,可毕竟提不起什么兴致来,只是一个人在雪地里漫无目标的行走,听着自己用靴子高跟踏在雪中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有时雪花飘在面前,便轻轻的吹一口气,甚至张开口,接住飘飞的雪花,那菱形的雪花像雕刻精致的食品,轻柔的化在舌尖。
路上人来人往,有人默默走路,有人嘻嘻哈哈,边行边打着雪仗,当看到一片雪白的地上被人踩上脏污的脚印,总会让我非常痛惜。
忽然,我看到前面两个人向我走来,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女子。那女子双腿夹在他的腰间,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还顽皮的在他耳边吹着气。边走边笑,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初时尚远,看不清面目,女子长发垂下来,遮住了男子半边面庞,我十分艳羡,不由得久久注视。心爱的人背着你踏雪而行,太浪漫了,太温馨了。忽然,那女子张开双臂,掌心向上,接住轻轻飘落的雪花,然后双手一挥,雪花却已经无影无踪。而我,已经看清了那男子,他不是别人,竟是何方。
我呆住了,就像旁边小孩子们塑的雪人,默然呆板,凝立不动,原来他有事,就是这事?就是跟别的女孩子有约,要背着她来玩雪?何方也发现了我,呆了一呆,便走到我面前,笑道,真真,你怎么在这?这么冷的天不呆在家里烤火,出来干嘛?
是呀,出来干嘛?若呆在家里烤火,不就看不到你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了吗?这么冷的天,烤火就不冷了吗?是啊,我现在的心中就有一盆火,正熊熊燃烧着,要把我烧成灰呢,又何必烤什么火?无耻啊无耻。见到我了,竟还笑得如此无邪,连背上的女人都不放下来,背在身上好有味道好温暖啊,怎么舍得放下呢?这是要把我无视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到这样?我在心中愤怒的喊着,叫着,脸上却像冰雪一样冷。
那女子也毫无羞愧,还哈哈大笑着,瞪着我饶有兴味的看,声音粘粘的说,这女人是谁啊,怎么像个傻瓜似的站在路中间?喂,美女,麻烦你让一让,我们要过去呢。
曾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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