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你说这留声石的话要是被天君或者我父亲听到,你觉得你会有何下场?”看着那金色面具上那只清晰的脚印,还是不解气。
“帝君现在这是在威胁我?”隰苓的反应有些奇怪,并没有设想中的气急败坏或者惊惧不已。璀璨心下有些怀疑,这九殿下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又如何?”念郎并不掩饰自己的动机。
“那你怎么知道父君会相信你们的话呢?”
“他相不相信都无所谓。我相信的是在太子大婚的档口,天君不会为了你去惹得凤族和狐族不快的!”
“看来,帝君这次宁愿牺牲娘亲的清白也要托我下水是有求于我吧!说吧,看上本君的什么了?”
“南珠。”
“你可知那南珠是什么?”隰苓就势躺在地上枕着自己的胳膊问。
“知道。殿下的内丹,所以是借不是要!”念郎也是痛快直接。
“帝君这不是要吗?”隰苓失笑。
“那帝君是借还是不借呢?”
“帝君,你我都是神族修行之人,这内丹的功效不止是对别人大有裨益,于我也是。如若我借出这南珠,你将它拿走,那我这命就没了啊!”隰苓并不是拒绝而是担心念郎将自己的内丹据为己有倒是出乎璀璨的预料的。
“本君以神的名义起誓,若是对九殿下的南珠图谋不轨定堕入魔道不得好死!”念郎举起右手对天盟誓。
“好!既然帝君如此痛快!本君也没什么好推辞的了。”隰苓盘腿而坐,闭目运气,须臾,一颗鸡蛋大小的珠子散发着幽幽的绿光从他腹中显出。“伤者何在?”
璀璨将月华放出,将其放置在隰苓面前。那绿珠随着隰苓的运行在月华周身绕行了一圈,他身上的伤势随着那绿珠的运行逐渐愈合。狐尾也渐渐神隐起来。月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姑姑,念郎。”
璀璨见月华清醒忙将他扶起来。“月华,你怎么样?”
虽然还是虚弱,但是狐主明显感到自己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好多了,姑姑,她……”月华不知道自己是唤她悦儿还是晢晢。
知道他担心晢晢,璀璨冲他点点头,“她没什么大碍。”
念郎见月华已醒,隰苓这厢默默将南珠收回,虽说他戴着着面具,但是念郎还是觉察到九殿下此番元气大伤。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本君劝诸位上神快快离开,方才本君为了自保已经着人上天庭禀报说是看见了逃犯晢晢。这会子,怕是天兵天将就要下来了!”隰苓不着意地提醒。
如果方才念郎还只是怀疑,现在却是完全肯定,隰苓是故意跳进圈套要帮他们。只是他不能猜到他帮助他们的原因。
“娘亲,我们走!”念郎和璀璨扶起月华打算离开。
“等等!”隰苓忍不住出言阻止,他望着对面三个等着他发言的上神有些尴尬,“照顾,照顾好她!”
“谁?照顾好谁?”念郎似乎弄明白隰苓这般不合理举止的合理之处。
“从大门出去往东再折西便不会遇见天兵了!”隰苓并不回答问题,他整整自己的锦袍,冰冷的黄金面具上没有一丝情绪。
念郎和璀璨的性子一样从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人家不愿意说自有不愿意说的道理。他带着月华和娘亲出门往东再折西,临走时撂下的最后一句话却将隰苓给搅糊涂了,“幸会啊,师兄!”
念郎一行还是回到了凤凰神宫,一来为着月华的伤势一来也为凤族着想。他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个姐姐。她是一只鹓雏,鹓雏部因两万年前的政变被逐出了神族,可他们毕竟还是凤族的一支。是以自己还是见过几只鹓雏的。可是没有一只鹓雏有她这般的风采。她静静地躺着,虽说没有月华的伤势严重,可是似乎有着看不见的伤在折磨着她。
“你今日为何无端地穿着这朝服啊!”月华坐在床榻上,面色苍白,精神却很好。念郎撩开袍子坐在他身边,一手抬着他的下巴,一脸的轻薄,“哟哟,我的美人,你这是在关心本君吗?”
“哼,”月华失笑,自己这个表弟是这三界四海九州里唯一一个敢对他这般无礼的。“去哪儿?”
“去见天君!”念郎拉扯着这不常穿的赤色朝服,心里口里都不大情愿。
“何事?”
“没什么大事,爱卿就不要操心了。虽说你这病态自有一股风流可是本君还是爱怜你康健的模样啊!”说着又趁机捏了捏他的俊脸。
“何事?”月华知道念郎越是不正经这事情就越严重。
“我和娘亲要保下晢晢!”帝君这般说道。
“如何保下?”
“左不过是让出点什么交出点什么。”念郎不着意地道。
“那底线是是什么?”狐主苍白的俊脸上显出难得凝重。天君一向对凤族和狐族诸多忌讳,这一次为了晢晢必定会极力削弱凤族的势力。狐族凤族同气连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己也要早做打算。其实他们都明白晢晢不过是借口,而这是天君苦等以久的借口。而他们却是无法漠视这个借口的!
“不过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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