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北风彻底败给了一帮混蛋,只能没好气地咬着牙,道:“我有必要在你们面前哗众取宠吗?难道我还需要你们的认可?还是说需要你们的崇拜?别开玩笑好吗!”
“哦~”
讲堂内众人齐齐响起敷衍的声音。
“……”
希北风无奈道:“我扯了那么多,还不是为了让你们主动去学这一种分析办法,任何的一个东西,首先咱们可以从正面理解,接着的话可以从反面理解,正反两面理解过后,还可以将这个东西的结构拆开来看看,以便下次应用到别的地方进行分析,或者模仿这句子来仿写出另一个句子。最后的话,则是要把这个东西套进更大的框架内,把它当成整体的一个部分,更加准确地理解其含义。”
众人静静地看着希北风吹嘘,解诸更是差点翻了个白眼。
“同学们,这是学习方法啊,这是分析方法啊,哪怕我讲的论语,你们一个字都不相信,好歹也要把我瞎扯的手法学过去,这个我想应该不难吧?”希北风无语地道:“如果连这个都学不到,那我真的需要怀疑一下你们的智商了。”
“……”一帮人静静地怀疑希北风的智商,能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要么是真的不要脸,要么就是智商有问题,如果他们相信了希北风的话,那显然只有智商有问题一个选项了,然而他们的智商没有问题,所以他们选择了沉默,嘴角微微翘起,露出尴尬而不失礼的微笑。
希北风瞬间就像是日了狗一样,心里有一句啥啥啥想说,但考虑到自己的身份,最后只能忍住,默默地把戒尺指向正在讲解的论语,道:
“接下来看第三重意思,也即是分析句式结构,弟子入则孝,出则弟,在家靠父母所以要孝,除外靠朋友所以要态度好点抱大腿。具体的做法就是,多说多做难免多错,不如少说少做但说得对做得好,也即是谨而信。这样搞定了家人师长朋友之后,就可以开始攻略外人了,也即是泛爱众,而亲仁。与众人保持良好的关系,寻找其中的潜力股,也即是跟你一样这么精的人,咳咳,就是那些有仁德的人。如此内外兼备,你在社会上,也就算是真正站稳了,这个时候行有余力,呃,肯定是行有余力了,立刻可以搞三搞四,也即是则以学文,开始真正大放光彩。”
说到这里,他不禁想起一个人——王安石!
养望三十年,最终宰执天下,堪称这方面的标杆。当然了,正如之前所说,行有余力再学文肯定是不实际的,一般都是同时进行,但毫无疑问,先把声望搞好,等于是打下夯实的基础,能省却不少的争议。
不过最后会不会有争议,果然还是得看成果,这一方面,王安石确实是蛋疼了点。
明先生现在更蛋疼,眼看着希北风再次带歪风气,就要起身驳斥。
呵呵,希北风早有预料,一直在盯着明先生呢,这个时候立刻又打了个眼神,嘿嘿地笑了笑道:
“咳咳,刚才又把风气带歪了,这个我的错。我当然不是想让大家这么功利地去做事情,只是想表述一个逻辑顺序,先内后外再众,处理什么事情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这个顺序,连家里人都处不好,你在外面能处好?就算你能处好,别人能相信你是真心的?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小事情不做好,人家怎么相信你有做大事的能力?不否认有极端例子存在,但事实上,不是例子存不存在的问题,而是大家的意识认知里,就该是这么一个顺序。”
被这么避重就轻地扯过去,明先生也只能抿抿嘴罢休。
希北风微微松了一口气道:“这个第三重意思讲完了,接着看第四重意思,也即是将刚才讲的这一则论语套进整本论语中去看,把它当成一个局部去看待,更准确地去认知其本身,以及整本论语。那么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这一则论语到底是想说什么呢?”
解诸感受到希北风将视线投过来,不过他并没有多少发言的打算。
希北风无奈,只能唱独角戏道:“又得我一个人自导自演了,第一则讲人,第二则讲仁心,第三则讲真仁假仁,第四则讲具体如何做人才不违心,第五则讲目的是道千乘之国,第六则跟你说家里外面社会要怎么做,然后让你则以学文,再结合前面一则便可知道,意思是你想要道千乘之国,就先把第六则的东西做好了。请问,胸有大志的某些同学,做好准备了吗?”
“……”赢龙不禁无语,因为他发现希北风的目光飘到他身上了,被看得十分地不自在,终于只能站起来道:“老师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我有我自己的准则。”
“好吧,你赢了。”希北风无奈地摇摇头,拿起戒尺指向下一则论语:“子夏曰:‘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子夏说:‘一个人能够看重贤德而不以女色为重;侍奉父母,能够竭尽全力;服侍君主,能够献出自己的生命;同朋友交往,说话诚实恪守信用。这样的人,尽管他自己说没有学习过,我一定说他已经学习过了。’”
一道清脆的可爱声音响起,赫然是一直在装可爱的古听泉。
希北风备受感动,没有想到这居然是个要干大事的姑娘,这是入则孝出则弟的标杆啊,当即便笑着夸奖道:“古同学,你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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