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顼想到小时候自己也不理族中的一个妹妹,惹得她哭跑到母亲身边告状,母亲把自己狠狠训了一顿,告诫自己要爱护族妹,让着女孩子。但是他从此更不愿意理族里那些女孩子,一个个娇生惯养的,可是穆清和她们不一样,她一向是大大咧咧,好像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
这样一想,颛顼的负罪感更重,回想穆清多次对自己示好,自己都冷眼旁边,今天在那么多人面前落了她的面子,让她跑出来哭成这样。颛顼轻轻走过去,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穆清,只能蹲在她面前:“别哭了,我错了。”
穆清抱着膝盖,看都不看他一眼,把头埋地更深,颛顼只好轻轻拍拍她的背:“今日的事,都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这样做,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穆清还是不理他,兀自哭的起兴,哭声刺耳,火凤听的烦躁,展起翅膀扑棱了几下,然后,对着她的头发拉了一泡屎。
火凤突然这样做,颛顼丝毫没有心理准备被吓了一跳,看着穆清头上的屎,不知道该说什么。穆清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头上,她抬起头,脸上泪痕仍在,下意识地抬手摸了一下,等放在眼前看了一眼尖叫一声。穆清会有这个反应颛顼倒是料到了,因而丝毫不觉得意外。穆清立刻就飞上去,鞭子指着火凤:“你个臭鸟,居然敢在我头上拉屎,看我不拔了你的毛。”
火凤丝毫不惧,翅膀一扇就从窝里飞了出来,挑衅一般看着穆清,然后,对着她的喷了一口火。颛顼眼疾手快飞过去抱着穆清躲过去,但是颛顼的长袖还是被火扫到,烧了一个角。穆清气地就要上去打火凤,颛顼心知穆清不可能是火凤的对手,抱紧她不让她去。穆清挣脱不开他,只能拼命用脚去蹬火凤,火凤得意地鸣叫了一声,然后作势又要喷火,穆清下意识地急忙伸手挡住脸,但是火凤只是假装喷火,见她这个害怕又得意地鸣叫一声,然后围着梧桐树徘徊一圈飞走了。
穆清见自己被甩,气地跳脚,指着颛顼迁怒到:“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拦着我,让我弄死那个凤凰。”
颛顼无奈地说:“那火凤是师傅的坐骑,有几万岁了,你如何打得过它。”
穆清知道颛顼说的是事实,但是看到自己的手上的屎,如何甘心。但是想到方才那火凤喷火,若不是颛顼带自己闪地快,怕是自己真要被火凤烧到,凤凰的火非同一般,见颛顼的袖子都被烧了一大半,对他的怨气也少了一大半,收了鞭子就要走。
颛顼跟着她:“你要去哪。”
“洗头洗手。”穆清没好气地说,然后看了一眼颛顼:“你也一起去吧,把手洗一洗。”
方才颛顼抱着她也沾了一点,颛顼便点头,但是跟着穆清走了几步,穆清却又回头,看着梧桐树狡黠一笑,然后对着火凤给自己搭的窝扔了一把火。颛顼知道她气不过,虽然做的不妥,但是也懒得阻止,等窝烧的差不多了,颛顼手一摆,火便停了,穆清横眉冷对,颛顼解释到:“你烧了窝不过火凤记仇,不过那梧桐树是昆仑虚上最老的树了,你要是烧了师傅饶不了你。”
穆清噘嘴,拽着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去找水源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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