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愿意以死保护女皇,她只是很落寞,这一生,她能像女皇一样,找到无名这样深爱她的男子吗?
馥郁不抱希望。
无名感觉到馥郁情绪有些低落,怔了怔,轻声道,“抱歉!你若是不愿意,我会找别人,只是有你在,我安心一点。”
馥郁笑了笑,“不用找别人了,我会守着陛下,直到你回来。”
无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真诚的说了声‘多谢’。
和馥郁分开后,无名便回了帅帐,凤瑾依然在睡,无名轻手轻脚的上了床榻,搂了她入怀,凤瑾半睡半醒的他怀里软软的嘤咛一声,如一只乖巧听话的猫咪般窝在他的怀里,继续睡去。
无名怜爱温柔的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也合上了眼皮,睡了过去。
与遥州的帅帐里的宁静温馨不同,此时此刻,帝都的相府气氛阴沉,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裴琇冷冷的看着垂手站在他面前的王全,只觉得那张白得跟擦了粉似的脸有些刺眼,“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相爷听到的意思。”
王全独有的太监的尖细嗓音,刻意压得低沉了些,听起来没那么刺耳。
“本相不明白,你有话直说,用不着遮遮掩掩,拐弯抹角的!”
裴琇不耐烦的说道,王全笑了笑,笑容显得有几分高深莫测,“相爷明明就明白了,何必装着不明白呢?奴才是个阉人,也不懂那些权谋,权术,奴才只知道女皇陛下压根不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真正的皇位继承人另有其人。”
他说着,意有所指的目光看向裴琇,“这一点,相爷比奴才更清楚,不是吗?”
裴琇眸光沉了沉,不言不语。
“当初女皇陛下的皇位是怎么来的,相爷跟太后最清楚,先帝爷是怎么驾崩的,是真正的病情加重驾崩,还是有人动了手脚,相爷心里想必也清楚得很。”
裴琇脸色一沉,凌厉阴鸷的眼神射向王全,“怎么?想来威胁本相?谁派你来的?江东王吗?”
“奴才跟江东王一点关系也没有,相爷尽管放心。再者,奴才也不是来威胁相爷的,而是来给相爷送好处的。”
裴琇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你一个没了根的阉人,能给本相送什么好处?是想从本相这里要点好处吧?”
“奴才不要看不起阉人,阉人也是有点本事的,毕竟奴才浸淫宫廷这么多年,先帝还在时,奴才也是他的大总管,对于宫中诸事,奴才知道的,不比相爷少,要不然,当初相爷也不会想方设法的往奴才的宅子里塞人,想要查探奴才的秘密了。”
裴琇眸光浮浮沉沉,忽明忽暗,最后凌厉阴冷的目光射向王全,冷冷道,“说吧,你能给本相什么好处?”
“奴才可以让相爷回到过去。”
王全高深莫测的说道,一双细小的眼睛,精光四射。
裴琇眸光一闪,深深的看了王全一眼,“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会什么逆转时间的法术不成?”
“相爷说笑了,奴才哪里会什么法术,奴才只是手里有个人,又有先帝遗诏而已。”
裴琇猛地站了起来,一双利眼死死盯着王全,声音有些抖,激动不已,“什么人?什么遗诏?”
王全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相爷心里想的那个人。”
裴琇死死盯着王全,盯了许久之后,才冷冷的开口,“当年惠妃那个孩子生下来了?”
王全笑而不语,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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