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一直冷清,商贾少来的洛阳不知为何突然有点热闹起来了。
若按照朝廷的法令,如果某一治所社会情况突然有所变化。地方长官是要仔细勘察,上报上级的,不然一旦发现要治失察之罪的。
但是适逢乱世,法度松弛。各地长官都在拼命敛财圈地,谁又有时间来关心是不是城里最近来了一些陌生人呢。
洛阳城南门,一驾装饰着东南异族风情的普通马车远远驶来,说不尽地风尘仆仆。
里面有一位老者,老而弥坚,若有所思道:“这次洛阳主脉召集赵氏五分脉开启洛阳宫,不知所为何事?自从大宋灭亡,六脉便逃遁隐世,百年未见。洛阳主脉最为昌盛,我福州一脉也还尚可,江州也还不错。天临,奉元,CD三脉只听说了贪图享乐,不知还剩多少气数。”
守城官兵看着这驾马车,举起老化的兵器,“嘿嘿”一笑,准备拦下来收点过路费。
马车上的车夫也看到了前方的兵士,在城门口把车停了下来。跟车里的老爷说了一声,车里就丢出一个钱袋来。
车夫掂量了一下,大概能有十两银子呢,老爷出手还真是阔绰。这些西北蛮子,估计能给他们五两银子,他们就欢天喜地了。但他们现在直勾勾地看着从车里丢出的这个钱袋,现在也不能自己偷拿出五两,罢了,给他们罢了。
“军爷,军爷。这是孝敬你们的。”车夫转换笑容,小心翼翼地把钱袋递给队长模样的兵士。
那位小队长也掂量了一下钱袋,举手示意手下放行。至于,来的是什么人,关他什么事,今天的酒钱有着落了就行。
马车径直向城西方向驶去,停在了宋氏聚居地一家普通人家的屋子前。
车夫下去敲敲门,轻轻敲了五下,如果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是敲了五下。
院子的大门便打开了,从里面迎出来一位穿着简朴却面容富贵的男子。
他走到马车旁:“三叔,我是赵复。”原来这人是赵兴的二儿子,以前看守赵氏祖祠的赵复。
“好,复儿。果然是嫡系的子孙,气质非凡。”车上探出一个老人,穿着普通,犹如一个老农,但微微散发出来阴桀弑人的气息却不容人小觑。
“三叔,你怎么就一人一车夫,路上可有麻烦?”赵复扶着老者下了马车,关切地问道。并吩咐下人接过车夫的马车。
“路途遥远,这样比较安全。再说,我也不像其他那几人那么娇生惯养。”老者嘲讽一笑,不屑说道。
“听我爹说,三叔这一脉最为成器。势力比之从前,大有增长。”赵复弯着腰,继续恭维道。边说边领着老者进去大门,往后门走去。
“你爹也不差,教育出你们这几个好后辈。后继有人喔!你家那小子都已经快发展到我那去了,哈哈哈!”老者想起那个小子,也不禁夸赞道。
“我大哥家昊儿确实成器,足以扛起我赵家大旗。”赵复也跟着夸奖称赞,微微笑着。
他们边聊边走着,走过几条小路,拐过几个巷口,走向“宋氏”老宅。
“三叔,请进,我爹和几脉家主都候着你呢。”门房看见赵复过来,已经早早打开大门恭候了。
“哈哈哈!福州的赵雄,你个海盗头,就属你最慢了!”里面已经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不出意外应该是江州的赵江。他与赵雄离得最近,最近在和赵雄合作。赵雄一脉扮作海盗,抢劫东南沿海的来往商船,他负责提供船只和销赃。
可笑堂堂大宋后裔,居然干起了这勾当,可见他们已经到了什么地步了。
“赵江,你个老小子。也不等等我,跑那么快干嘛!”赵雄听见这个声音,笑骂回道。迈上阶梯,走进天井,看向议事堂已经坐好的几位。
“赵雄族弟,请坐。”赵兴已经在堂前等候了,领着赵雄坐到左边第二座。
其他几位老者也纷纷向赵雄打招呼,赵雄也一一回应,赵兴则回到自己的位置。
“好了。今日我赵氏六脉时隔百年再聚,是祖宗的庇佑。我们应当一齐去好好祭拜一次诸位先祖,然后再商议大事。”赵兴起身举手示意,众人纷纷齐神点头说是。
大宋赵氏各位先祖皇帝的神牌,已经搬到“宋氏”祖祠的后堂里了。神牌前的天井里,跪满了众多赵氏子孙,只有赵雄是自己一个人前来,其余诸脉都或多或少带了一些至亲血脉过来。
“请列祖列宗保佑我赵氏一族,复国成功,繁荣昌盛。”赵兴抬头举香说出祈言,重新磕头。
众人也跟着他说“请列祖列宗保佑我赵氏一族,复国成功,繁荣昌盛。”跟着磕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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