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丢了!
并且是李俊东留给典胖子的全部本金,共1700多块!
在回家之前,他跟典胖子对了一次账,他们原来的本钱加上最近三周赚的钱,还有李俊东助学贷款第一期的800元,总资产已达2480元。
知道电话卡涨价后营业额肯定下滑,李俊东拿走了七百,几天后再回来,典胖子竟然把那1700多元全丢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俊东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是季平,一定是他偷了,当时我的钱包就放在枕头下面,季平回来时我正在洗手间洗衣服,出来时也没注意,后来准备补货时才发现钱没了,前前后后总共一小时左右,期间只有王建文、邓兵与季平三人进过宿舍,当我发现钱没了的时候,王建文与邓兵都还在,只有季平回来过又匆匆离开了。”
“那你问他没有?”
“季平离开后就再没回来,我问谁去?”
“确定当时没有其他人来过!”
“没有!”
“是前天中午的事了,两天了他一直没回来?”
“是的!”
“昨晚与前晚季平都没回宿舍?”
“没有!”
听完典胖子与王建文的说法,李俊东陷入了沉思。
他当然知道这种推理不一定百分之一百准确,但既然他的嫌疑最大。相信以他的人生阅历只要看到季平本人,再诈他几句,事情就会水落石出。
问题是现在季平不在,假期却还有一天,这个季平性格有点怪,几乎不跟大家交流,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本钱都丢了,电话卡自然卖断货了。
对于这个刚刚拉起来的业务团队,这样断货是非常打击人心的,另外如果太长时间不拿货,货源那边也有可能出现问题。
李俊东打刘成的传呼,跟他说这次先只拿500元的货,然后跟他解释情况,说身上的钱被偷了,家中正在汇钱过来,生意还是要照常做的,刘成也挺理解,就说好吧五百就五百。
从电信局拿了卡回来,一路上李俊东还在想如果见到了季平要怎么诈他,回到宿舍发现宿舍的门关着,正待推门却听到里面有季平与典胖子的争吵声音传出。
“这两天你去哪儿了?”
“师范大学那边有个高中校友,放假就与他们一起聚一下,刚好他们那边室友一起外出活动,所以就就没回来,怎么了你!”
“上次你回宿舍时我在洗衣服时,你有没有动过我的枕头?”
“我动你枕头干嘛!”
……
“老子丢了一千七,当时就你回过宿舍又匆匆走了,如果你拿了就拿出来,不然我报警了!”
“你这是怀疑我!”
“是的,就是怀疑你!”
“我压根儿没靠近你的床,莫名其妙!”
……
越到后面,双方就越来越激烈,李俊东觉得再这样下去不行,捉贼捉赃,都两天前的事了,如果季平拿了这钱,这些常规问题他早就准备好了答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刚才第一个问题,李俊东就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以他对季平性格的了解,他不会对这两天来的行动解释得那么清楚,如果不是心里有鬼的话,他顶多只会几个字说,如与高中同学一起去外面玩了。
李俊东在外面敲门。
门内的争吵声停下,打开门看到李俊东一脸铁青,并且双眼如刀一样盯着他。
季平的额头上开始冒汗。
李俊东当然不会傻傻地认为他一出马,季平就会主动承认偷了钱。
“能让我们搜身吗?”李俊东问。
“大家都是学法律的,你们丢了钱怀疑我,我没话说,但凡事得讲证据,就因为你们胡乱怀疑就要搜身,我的面子往哪里放!”季平粗着脖子硬挺。
李俊东冷笑一声:“跟我讲法律,讲人权是吧,你知道法律与人权需要用什么来保障吗?”
“你想干嘛?”
法律需要统治者的暴力机构来维持,这一点政治课里学过,季平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现在是法制社会,只因为我在你们丢钱时回过一次宿舍,你们就这样围着我,审讯我,还要搜身,我的面子往哪里放,如果搜不出来,怎么说?”
“做了这种事,你还要面子,我给你最后五分钟时间自我反省,不然别怪我们把事儿捅出去,到时看你怎么在学校里做人!”
知道搜身肯定是没用的,钱铁定不会在他身上,李俊东虽然确信季平犯了错,但要说百分之百就是他,还是不能打包票。
凡事都有可能出现万一,他不想冤枉了好人,必须进一步施压,所以一边说着,一边把脸逼得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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