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也是一愣,长久以来,夏可展现出太多超出他认知的东西,以至于让他产生误解,还以为她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呢,原来她也有不知道的东西啊。
“如果我是全知全能的神,那可就好了!”夏可往这边瞟了一眼,悠悠说道。
李正不知如何答言,有时候他会想,在他来这个世界之前,在原来的那个世界,他跟夏可是什么关系,夏可为何要追随自己来到此方世界,从夏可语气来看,明显自己在原来那世界对她并不感冒,那又是什么原因?
自己现在能力低微,不得不借助夏可的力量,不过,有借必有还,等将来回到原来那世界,自己又是否能还得起呢?
不过这些念头也不过是偶尔闪过,李正早已不是早先那个怯懦自卑的少年,长期的抑郁和逃避之后,他的心早已变得跳脱起来。
需要借助别人力量的时候,就要大胆借,将来自己成长起来,也可以再帮她;当然,也许不是以她所希望的那种方式。不过,也不必因为害怕将来要还,现在就不敢借。
就算将来有隐患,那又怎样?
如果现在都过不好,又何谈将来?
李正不由想起当初与御风裂土门的林风相遇之时,林风所说的那句话:“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其实,所能假者,何止于物?人照样能假。
又想起当初自己得知严夫子变成野猪以后,心中竟然升起绝望之感,不努力就难以觉醒天赋,太过努力,虽然增加了觉醒天赋的几率,却又有了变异成野兽的危险。当时的自己,真可谓是杞人忧天了。
江阴城多少人?真正变异成野兽的又有几个?可谓万中无一。对于这么低的几率,如果真的就让自己碰上了,那自己随缘应化也就是了。若因为此事搞得饭吃不下,觉也睡不好,就算没有变异成野兽,活得又有什么滋味?
李正看向夏可,但见她目光悠悠,正看向自己,心中略有歉疚,倒不是因为老是借助她的力量,而是因为自己老是借她之力,却几乎没有想过要了解她,关心她。
有点太过自私了。
李正强压下那一肚子的疑问,顺着夏可的话说道:“如果你是全知全能的神,那你想怎么样?”
先陪夏可说会话,多了解她一些。至于关于那所谓神教的秘密,等一会闲聊完之后再说,也不迟。
“嗯?”夏可眼前一亮,她本来以为李正会避而不谈,没想到竟然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如果我是全知全能的神啊,我就把你所有的疑问全都告诉你,哈哈!”夏可犹豫了一下,最终却是开玩笑般,说出了这番话来。
“是吗?那我是不是要拜谢神明了,我是不是要跪下?”李正也笑呵呵说道。
所谓“神”,乃是从一些图腾崇拜之类的东西所发展出来的一个概念,据说,几千年前,世界极度落后,刮风下雨,是为什么,干旱,是为什么,人们弄不明白,就以为是有一个全知全能的神在操控一切。
“神”与仙不同,虽然神仙二字经常连用,但是仙乃是由人修来,而神则是一种与人截然不同的另一种存在;更有一些传说主张,世界上只有一个神……
现在李正和夏可二人所谈的神,当然就是这样的神。
夏可呵呵一笑道:“跪下怎么够,至少也要五体投地才行,而且不止一次,而是天天都要如此,你要舍弃一切,全身全心全部都归于神……”
说着说着,夏可说不下去了,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闲扯了一会,这才回归正题,说到今晚所探得消息的诸多疑惑。
所谓那一位,应该是敬国国主闵得一;几年前,敬国不过是一个小国,深受旁边另一国邢国的压迫,眼看就要被吞并之时,闵得一横空出世,率大军四处征战,不但收回失地,而且最终进入邢国国都,迫使邢国成为敬国的附属国。
而敬国原先的国主也是在不久之后退位让贤。
李正几乎没怎么出过江阴城,对此事不知很正常;夏可觉醒得早,对于周边国家形势都有关注,所以对此略知一二。
想也知道,一个普通人怎能横空出世,邢国雄霸周边几国数年之久,国中也有宗派守护,最终却还是含恨投降,那就只有一种解释,这闵得一要比普通的宗派力量更为强大。
再结合今天所看到的神教做派,那闵得一应该是来自中州的虚空派。中州之大,比之南天域不知道大多少,万国林立,宗派纷杂,而虚空派就是其中一个较为知名的宗派。
这一派与其他宗派最大的区别在于,其他诸派要么修自身,要么借外物,比如御兽,机甲,而这一派则是直接向虚空借取力量。
至于他们口中所谓的大计,其实也不难理解。一个在中州很难出头的普通修士,来到南天域之后,发现打遍天下几无敌手,心中的野望也会随之膨胀。这闵得一怕是想要一统整个南天域。
当然,这也只是暂时的猜测。是否属实,还要后续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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