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秋猎,穆王带了一队护卫队,加席善正好十三人,六人去搬大石块,七人在一旁巡逻,观察这里有没有陷阱与埋伏之类的。
玉珩亲自带人把四周查看了一遍,行至北方,听得下属飞扑过来跪在地上禀告道:“王爷,属下在东北前头五十里外之地,发现了大队人马,都不是御林军装束!”
“带路!”玉珩一撩衣袍,直接往那侍卫过来的地方蹿过去。
雾林里头有阵法有刺客,雾林还有大军压进……他不敢想后果如何。
疾步行过季云流身边,发现她正全神贯注的用朱砂画符,他一目往席善等人临时搭建的石桌上望去,那边已经有许多道符,这会儿还要画符,可想而知那里头的阵法会有多棘手。
玉珩倏然停下脚步,一手抓住了季云流正在画符的手腕。
季云流正心无旁骛、一心都扑在道符上,突然被这么一抓,抖得手中朱砂同天女散花一样的全数撒出去:“七爷?”
玉珩幽暗深邃的眸子盯着她:“此次与那道人较量,你切记先顾好自己,不可与他硬碰硬……玉琳想要这个江山,只要他不伤害父皇与母后,江山让他便是……”
若是玉琳不放过皇帝与皇后,那他会亲手手刃了玉琳的人头。
“七爷!”席善与那些侍卫纷纷大惊,连季云流都睁大了眼。
玉珩还在继续说:“我不希望你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人活在世才能见到世间景象,才能执掌手中江山,命都没了,要江山又有何用呢?”
他的眸子黑白分明,像能望见人的心底去,真真同水一般的清澈。
季云流反手抓上他手,笑道:“七爷,你放心,我没有打算与那道人硬碰,我只想寻出他的方位,让七爷你带人去一窝端了他而已,时不时见他来点小动作的骚扰咱们,也是挺烦人的,你说是吗?”
“嗯,”玉珩点首,“今日,咱们便与玉琳与那道人来算清楚这笔帐!”
在外头启坛没有那么多讲究,当季云流画完所有需要的道符,玉珩已经从那边瞧完了山下的大军。
那些大军没有旗帜,身穿最简易的青玄战服,但是玉珩认得那些侍卫手上所持的长枪,正是江夏府衙那些捕快一样的九曲枪!
“是反贼!”玉珩见过那九曲枪,当场就确认道,“他们要突围这里!”
居然,明目张胆造反……
“七爷!”席善指着下头再惊奇道,“不对啊,这里四面都有守卫,可您瞧下头,那些侍卫进入狩猎场,似乎没有受到任何抵挡!下头的侍卫似乎敞开大门让反贼进入猎场……”
“玉琳!”玉珩额头青筋暴起,气得全身都打了颤,“这个王八蛋竟然真的勾结反贼,竟还唆使了容家跟着变节!那可是他的嫡亲血脉的父皇……他怎么,怎么下的去手!”
“七爷……”席善亦是心头茫茫,此次的生死劫难,让他仿佛都失去了主心骨,“咱们该怎么办,反贼加上叛军,只怕下头有近万的士兵。”
他们现在就十几个人,这样冲过去,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景王这次的主意好,要把所有人无声无息闷杀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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