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十七岁,这得了属地的头一年,竟然就贴补了十万两银子进去,这这真是把六皇子给急的,到处找人销卖北地得来货物了。
“好,六哥有难处,这貂裘多少银子六哥开口便是,我到时且让人送过去。”七皇子又是颇为爽快的一口答应。
“好好好,不愧是好兄弟!”六皇子高兴的不得了,“你且放心!六哥绝对让人给你挑件最好的!”
庄少容今日早早便到了,他身为七皇子伴读,文采不行,腿脚不灵活,就连察言观色也完全不行,看见玉珩进来,想到昨日他亲自上门来问口供,定是知道了他姐姐全部的那些事,就觉得自己没脸去见他。
此刻见六皇子走了,才缓一步又缓一步,一步一拖,迈到玉七身边,极轻的叫了一声:“七哥。”
玉珩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让他坐。
庄六刚想再张嘴,那边的学谕已经过来,于是他又闭上嘴,端正坐好,听学谕的授业解惑。
授完课,学谕留下“官当其能”这个命题,让学生回去自行写一篇策略,七日后呈上批改。
听得这“官当其能”四个子,玉珩蓦然就想到这一届春闱的那些试题,那些,他全部仔细写过、背过!
瞧了天真烂漫的庄少容一眼,玉珩又把目光转过去。
庄小六这样强悍又晕懵的人,就算告诉了他试题,只怕亦是考不中的。
让谢飞昂今年就去考春闱?
只是,就算他金榜题名……又能如何?
玉珩目光动了动,看着庄少容在一旁收拾书籍,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盖住了眼中欲迸出的火焰。
是呢,这重活一世的先知,得让天下人都得惠才好。
而且,这个“泄漏春闱试题的功劳”让太子殿下背上这罪名才是好上加好!
出了太学堂,玉珩就在不远处看见了朝他行礼的张元诩,看他模样,分明是一副有话要说的光景。
张二郎这几日都是心绪不宁的,他听说季府把这事儿真的告上大理寺时,急慌了神,连忙去找二皇子,只是每次递帖子进景王府都未有回应,直接上门还被门房请出来。
昨日里,又听说他的父亲被大理寺强制休沐了,为的就是不让他父亲有私心处理这事,再听到七皇子奉了皇上口谕,会审自己的案子时,他整个人都呆滞傻懵了!
他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扩大!
这才有了堵七皇子下学堂的一出。
玉珩目光淡淡,一眼瞥过张二郎,脚下步子不停,带着庄少容往食堂走。
谢飞昂与张元诩为考入国子监的官家儿郎,自然在同一个学堂中听授,看见七皇子,几步而来,跟在后头:“七爷!一道去用午膳罢?”
“嗯,”玉七应了一声,“一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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