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记忆中,我是个没有妈的孩子。从童年开始,我的记忆就只有爸爸那佝偻的身影和满屋子的瓶瓶罐罐。
爸爸是个瘸子,靠着收破烂为生将我养活大。
我刚上小学的一次下雨天,我爸抱着发高烧的我去医院,在半道的时候出了车祸。当我从医院清醒过来,看到蒙上白布的爸爸,我知道他永远离开了我。
肇事司机是个有钱人,赔了一大笔钱给我。而这时候,我的一个远房表叔收养了我,把我带回了家。
一开始,表叔和表婶对我很好,好吃好玩的都给我张罗。这让当时无助彷徨的我,找到归属感。
可惜,这种归属感经不起时间的打磨和推敲。
表叔家的土房变成了三层别墅,表婶一身素衣开始穿金戴银。
表叔开始发达了,给自己家置了业,做起了生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可是,有些人是最容易忘本。
日子滋润起来,表婶就经常想着将我扫地出门。我曾听到,表婶和表叔说,那小子跟我们也过了不少好日子,也回本了,赶出去别在咱家碍眼。表叔说,再缓缓,虽然我们没有正真的血缘关系,但,毕竟我们的好日子是用刘鑫他爸那笔死人钱换来的。
听到这些话,我好心痛。我爸没有了一条命,才得来的赔偿金,就这样被这种人当作奔小康的筹码。
我是知道了,自己一直都不属于这个家。
也就是那时候起,表叔一家开始对我横眉冷对起来,特别是表婶,开始将我当作下人一般使唤,经常指桑骂槐地说,养了个废物、饭桶。就连他们的女儿,像个瓷娃娃的小姐姐。本就没有血缘关系,她也开始在言语和行为上对我显露出不屑和厌恶,经常骂我是恶心的屎壳郎,浑身都是臭味。
所谓童言稚语,随后没大人的管教就是肆无忌惮了。她变本加厉地辱骂,骂我臭要饭,杂种狗,什么难听骂什么。每次骂完之后,婶婶总是不痛不痒地说一下她,母女俩眼底的不屑和厌恶,就像刮骨钢刀深深刺进我心里。
有一次,她骂咧咧,说我妈偷人生下了这个杂种。这一下就激起我的怒火,她不仅骂妈还骂我爸!
我用尽力气嘶吼:“林倩倩,你才是杂种!”
婶婶一听狠狠扇了我一嘴巴:“敢吼我女儿?你算什么东西!要是没有我们家收养你,早饿死在大街上了!”
我捂着脸,委屈的泪水在眼眶打转。还不到十岁的我面对婶婶的欺压,连反驳的能力都没有。
表叔回来后,我被婶婶关在房间。我满腹的委屈却不敢哭出声来,蒙着被子失声低泣,闷声嘶喊着爸爸,我想家,想要回到破败的小木屋,我要和爸爸在一起,可是,我永远回不去了……
那一晚,我哭睡着了,醒了之后继续低声抽泣,自己都不知道哭了有多久。从那晚开始之后,我的声音就变成了沙哑的嗓音。
表叔心里过意不去,偷偷带我去看医生,详细地检查之后,医生说我的声带毁了,这辈子可能就这样子。
因为声音沙哑地像鸭公嗓,本来自卑的我就更不喜欢说话。
这使得林倩倩和婶婶更加地讨厌我,本来长得就不讨人喜欢,现在还是个哑巴了。
面对婶婶的责难,我开始觉得自己卑微。特别是对上林倩倩俏丽面容,她那高傲如公主的蔑视,我更加感觉到自惭形愧。
卑微而没有存在感的日子一直持续几年时间,到了我十七岁那年。内心自卑让我整天弯腰驼背,眼光也不敢与人直视,年纪轻轻就有很深的抬头纹。
而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林倩倩,她青春靓丽,长发飘然眼神明媚,是个人见人爱的大美女。
特别是林倩倩不论四季,总喜欢穿热裤丝袜,黑丝袜下若隐若现的细嫩长腿,会让青春期萌动的我多看几眼。
每次被林倩倩捕捉到我躲闪且灼热的目光,她总是会嫌恶地骂我恶心,还会狠狠踹我几脚。
有一次,我给自己洗衣服,在不经意的情况下,洗衣机上的衣服堆里,林倩倩的热裤掉下一样粉红色的东西。
椭圆造型和控制按钮,我看到之后惊呆了。我按下了开关,这东西就开始嗡嗡地震动。
我看得呼吸有些急促,脑海里浮现各种奇怪的画面。没有想到,林倩倩居然用这种东西。
不得了,我觉得自己翻盘的机会来了!
一种翻身做地主的感觉涌上心头,好不容易按捺住心中的激动,苦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我本来想要按兵不动,可是,林倩倩却找上门。
“刘鑫!你是不是又偷了我的东西?!”林倩倩嫌恶地质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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