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那女人“哗啦”一下推开旁边的一扇门,我们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去,只见里面的房间里,端坐着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精瘦老人,他的面前,摆着一个做工考究的小方桌,现在看来也算是茶几,上面是一套精美的茶具,旁边还燃着一支檀香。
他抬头看了我们一眼,说道:“既然二位都不喜欢下围棋,那就不妨移步过来品茶,渡边身体不适,就不起身相迎,还望二位原谅。”
本来我还以为他目中无人,既然他说了身体不适,加上又是长者,我也就不计较那么多,另外他说的,也是那种非常生硬的华语,而听到外国人说华语,我总会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我伸手拍了琼斯太太手臂一下,说道:“走,那我们就过去陪陪渡边先生喝喝茶。”
我们起身来到茶几前,那女人立即把两个布垫子,一个放在茶几的正前方,一个放在右边,我走过去盘坐在渡边的对面,琼斯太太坐在右边。
这时我才发现,渡边的脸色不是白净,而是有些苍白,远看的时候觉得他和村上一郎年纪差不多,大概也就六十左右,但现在面对面一看,估计有七十好几了。
那个女人跪坐在我的左边,伸手帮我和琼斯太太倒上茶,渡边香村上一郎喝茶时一样,先是把酒盅一样大小的茶杯,放在鼻孔下一闻,再轻轻抿了一口。
那一小杯茶,他还没喝下三分之一,放下茶杯后,有些疑惑地看着我问道:“怎么,你担心安全问题?”
我想,既然已经走进了别墅,渡边要想动手的话,至少有N种方式,根本用不着在茶里下毒。
而且我还想到,如果渡边仅仅是要我的命的话,恐怕不至于在晚上派那么多人到别墅去,他们应该是准备把我活捉带到岛上来的,杀我的话,身边找个机会朝我开枪就行了,用不着那么麻烦。
既然是想抓我,当然就是想问我些什么,除了揍过一次西川良夫,伤了他几个兄弟外,我想不出渡边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而刚才游艇上的三个,两个我放到海上,那个估计现在死在游艇上的驾驶员,是他自己作死,跟我毛关系没有,所以我根本就不怕茶里有毒。
我哈哈一笑,拿起茶杯一饮而尽,说道:“我并不是怕茶里有什么,而是我不太喜欢和茶,再说了,象你们这么喝法,我都要急死了,还不如找几瓶可乐来,我‘咚咚咚’地一口气喝完了事!”
那女人赶紧又给我满上茶,琼斯太太不知道是不喜欢喝,还是担心茶里有什么,她一直没有动面前的茶杯。
渡边微微一笑:“张先生很有趣,这围棋和茶,都是从你们国家传过来的,没想到你居然都不感兴趣?”
“你说的是琴棋书画吧?”我把手一摆:“那都是老古董了,我们现在就是电脑、手机,其他的爱谁谁了。”
对于我的说法,渡边未予置评,而是开口问道:“不知道你和琼斯太太光临小岛,有何见教呀?”
我“哈哈”一笑:“渡边先生,看你风度如此儒雅,应该是个有品位的人,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是你派了那么多人去请我,怎么放过来说我有事找你呀?既然你知道我姓甚名谁,那么也就应该听说过我的性格,年幼无知也好,直来直去也罢,反正我不希望别人跟我拐弯抹角。”
就在这时,琼斯太太迷迷糊糊地晃悠了一下,突然一头趴在茶几上睡了过去。
我想就算昨天没睡好,或者说几乎一夜没睡,她也不至于瞌睡这么重,何况我们运行了一晚上的内丹术,比睡一晚上觉更让人修身养性,精神焕发呀!
看来琼斯太太应该是着了渡边的道。我赶紧一运气,却发现自己身体无碍,顿时感到奇怪起来:我喝了茶没事,她没喝茶反而晕倒了?
只要我的功力还在,也就不怕渡边能把我怎么样,看到琼斯太太趴下后,我看了看那根檀香,再看了看杯中的茶,最后微微一笑,对渡边说道:“渡边先生,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茶应该是解这檀香里的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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