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确实是个问题。
大家一直在猜那人是谁,可没有谁能查的出来。只知道他是嬴氏皇族,嫡系身份,秦武王的后人。华阳夫人说出了当年的隐秘,秦武后确实诞下过子嗣,当年宫廷事变,宣太后杀了不少人,连秦武后也被她杀死。
可没谁知道那些后人,被秦武后藏在了什么地方,华阳夫人也不清楚。或许死了,但不可能全部死光,当年的秦武后,也是位嚣张跋扈的主,她能伙同惠文后将宣太后逼走,手段也是极端高明。
如果她想藏几个人,还是很容易的。那些后人的身份,已经成为一个谜团,连史官们都无法记录,留给华阳夫人、钟离、胡姬、嬴政等人的,只能靠猜。
宗人府是个敏感的地方,华阳夫人也知道钟离的为难,杀人她不怕,但总要将目标的身份告诉她吧。只知道目标在宗人府,不可能全部杀死,钟离也不敢那么做,那里面被关押的全是犯过罪的皇族,随便杀死一人,指不定就让外边的亲人仇视。
在那里,商公的权力最大,只有商公有杀人的权力。而且商公也杀过不少人,皇族人人心里仇视,但也没办法。谁做上族长的位置,都会那么干。
宗人府不但是监押皇族之地,也是藏人的好地方。嬴政想要去里面调查什么人,也要出示正规的诏书,走正常的程序,不然就不能去。而华阳夫人对那里更是忌讳,里面就有许多被她进去的人,更不可能去那里。
这就愁人了,如果查不清那个人是谁?钟离就杀不了。离谱的是,钟离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大家都说他是皇族嫡系,有继承王位的资格,可这些都是猜测。没有确凿证据,都不能做数。
钟离苦恼道:“华阳太后,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事实,那个承诺,你还用不了。我连那人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怎么去杀?对于刺客来说,目标身份资料,都要查的清清楚楚,没有目标的去乱杀一气,我这个侍剑女就做不下去了。”
“就算查清楚了,我能去宗人府刺杀吗?牵一发而动全身,就算要杀,也要派其他人去杀,不然钟殿就无法在大秦立足,华阳宫也会受到牵连。”
胡姬、华阳夫人、芈润阵阵叹息,老香叹道:“确实不能让钟离殿主出手,芈润、西步都不能出手,包括我自己在乃。可那人有巅峰初品实力,我们还能派谁去刺杀呢?那人找了一个好地方,凡是与大王亲近的人,都不能去宗人府。”
胡姬言道:“人手方面应该没问题,我们无法出手,可以请外边的人出手。天下刺客最多的势力,当属墨家,我是墨家巨子,围杀一个巅峰初品,还是能办到的。关键是那个人在外界的身份,我们一概不知,这就麻烦了。”
华阳夫人问胡姬,道:“你查了这么久,连先王的起居录都看了,也没有查出来吗?”
胡姬苦笑道:“毫无头绪,许多记录,都被人故意抹去,我猜应该是秦武后临死之前干的。她怕宣太后回来,会拿她的孩子出气,毕竟当年先王嬴稷和宣太后被送去燕国为质,就是她和惠文后合力策划的。”
“以她的头脑,不可能留着这个隐患。据皇族典籍记载,秦武王当年驱赶张仪等人以后,后宫的许多发生的事情都无从考据,说明那个时候就有人动了手脚。能办到这一切的,只能是秦武后,毕竟惠文后软弱的性格众人皆知。”
说到这里,众人也就明白了。宣太后归秦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杖毙了秦武后,然后扶持嬴稷上位,宫廷一夜,以一把剪刀,刺死了惠文后,更血洗了宫里许多人。
那一次宫变,许多记忆都被人埋藏在心底,史官根本无从记录,也不敢记录。胡姬再聪明,入宫还不到一年,秦宫的人脉都没有理清,哪里能猜出那人是谁?
这个时候,林叶突然言道:“我想到一个人,如果不出意外,他就是我们要杀的目标。此人真能活,经历过那么多事,许多人都死了,他还能活的那么潇洒,也是没谁了。”
几人眼光同时看去,胡姬睁大了眼珠子,这么毫无头绪的事情,也能调查的出来?就算晨曦在此,也算不准那人吧。你预言再准,起码也是通过各种人际关系,加以推算而来。那人连个名字你都不知道,怎么去占卜推算?
林叶露出一个微笑,言道:“我能猜出来,也是运气,更是胡姬妹妹和华阳奶奶给我提供的线索。”
“首先,那人是皇族,是秦武王的后人,从奶奶这里得知,秦武后是有后人的,而且还不止一人。这说明了一个问题,宫里还有秦武王的后人,只是变幻了身份,我们不知道罢了。”
“其次,胡姬妹妹曾经说过,那人在宗人府,获得了商公的支持,说明在我大秦,他能联系到很多人。他与许多身份高贵的人都有联系,只是没人站出来替他说话罢了,那么能与他接触的人,肯定与秦武王很熟,能帮他,只是为了还当初秦武王的恩情。”
“我们可以反过来推算,当年受过秦武王恩惠的人,都有哪些人呢?商公、蒙骜、藨公、王月、计然、御公、夏姬太后、巴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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