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色如水,大峡谷内一派肃杀之气。
南阳军大营内鸦雀无声,白天高强度的练兵让士兵们早已疲乏不堪。
再加上此地不比战场强敌环伺,相对比较安全,士兵们早已酣然入睡。
也有几队负责夜间值勤的士兵在营内穿行警戒,偶尔传来几声敲梆声,给这空寂的夜更增添了几许不安和妖异。
将军营帐内却灯火通明,将军张须陀居中而坐,两大臂膀罗士信、秦叔宝分坐两侧。
其他十余名校尉依次而坐,外伤已然痊愈的张羽也位列其中参赞军务。
张羽全身的纱布绷带都已拆除,面部一道疤痕从嘴角斜贯额边,给他清秀的面容平添了几许威武。
张须陀治军甚严,除非是在打了打胜仗且确保安全的情况下才可饮酒,平时皆禁酒。
驹伯侧立在张羽身旁,不时给大家伙添添茶水,一边给张羽指点下军中事务和时政,以便帮助他“恢复记忆”。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一阵由缓而急的马蹄声从谷口往大营传来。
哗啦啦,大营口警卫的士兵一摆刀枪,正欲拦阻。帐内各将均面色一紧。
“我是张驷,有紧急军情面禀将军!”
“快快让开,是飞鹰营张营领!”有眼尖的士兵喝道。
话音未落,一道人影从马上跃下,已近将军营帐门口。
“是张驷,宣他进来!”张须陀下令。
“是!”一小卒应声。
未几,一道身影闪到帐前,屈膝拜下,迅如急电,翩若惊鸿。
张羽定睛一看,来人年纪不大,十七八岁,着一身黑色便装,身材精瘦矫健,双目炯炯有神,很是干练,但脸色惨白。
“你!小驷!”
张羽仿佛着了一道晴天霹雳般的惊呼起来,这个飞将军一般从天而降的飞鹰营张营领不是他的发小兼基友小驷还有谁?
来人听到惊呼,也像撞鬼中邪似的呆立在地,傻傻的盯着张羽,仿佛要把他看穿似的。
此人左手提着两把寒光如水的柳叶长短剑,上面犹有斑斑血迹,右手压在左肩,衣服早已染红,一看便知受伤不清。
罗士信、秦叔宝等一干弟兄纷纷上前,搀扶他上座。
“羽儿,我知道你和张驷兄弟情深,但好男儿刀兵小伤,家常便饭,理应面不改色、习以为常。”
“至于你这样大呼小叫的吗?就算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又如何?”
张须陀自是不满张羽这样少见多怪、“基友”情长,对他斥责了一番。
驹伯迅速给来客—张驷上了金创药,止血后,张驷的面色才渐渐好转。
“羽少,你好起来了,我离开大营时你还昏睡不醒。”张驷再定神看了看张羽,一脸歉意。“谢天谢地......”
“羽少,张驷便是飞鹰营营领,平时你都是在飞鹰营和他一起历练,那次你出事他不在身边,而是在外执行任务,因此非常内疚,自责没有保护好你。”
“要不哪次溜到城里要这小子请我们喝次花酒赔罪,顺便给你压压惊。”罗士信趴在张羽肩头咬耳朵。
“小驷,你受伤了,是王薄还是车游神?”秦叔宝心细如发。
要知道张驷身为飞鹰营营领,一身轻身功夫和近身搏击术尽得太乙门真传。
在南阳军中除张须陀外轻身功夫首屈一指,要伤他真还不容易。
“从伤口看是车游神...”张须陀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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