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脱开了凤笺的手,手上的温度似乎突然就消散了。
凤笺看出了嬴政有些不对劲,只又瞅了瞅李谦尘的背影,就一个人进了屋。
“进来吧。”
嬴政闻言未动,只看着那道身影进了屋,眼神晦暗不定,她隐约地感觉到,刚才李谦尘想说的并不是‘你的心是冰冷的’,但应该相差不了太多。
凤笺在屋内点亮了烛台,取了笔墨,又抽了张宣纸出来,动手将方子写了下来。
嬴政走到桌案前,一张宣纸已经写了三分之一,很浪费纸张的排版,字偏大,字的四周空出了不少位置,但行文却很规矩,像是某种特定的书写格式。
论字迹,凤笺比嬴政写得好,笔触流长,似含着某种别样的情怀,嬴政写字阳刚一些,笔触有些散架,不成框字。
人长得美,字还写得好,没天理啊——
嬴政稍稍等了会儿,凤笺就停下了笔,往旁随手一扔,把整张宣纸摊平待干。
嬴政这才站过去看,肩上突然多了股重量,侧头正对上凤笺飘闪的眼睛,她两手倚着她的肩,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很是熟稔的动作。
嬴政看她,她也看她。
仿佛一切顺理成章,理所当然。
嬴政不太喜欢别人的触碰,除非她主动碰别人,这会儿只觉得肩膀痒痒的,忍不住想要把肩上挂的人给抚下去。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还控制了力道。
只是刚给弄下去,凤笺又扒上来了,眼神无辜地看着她:“刚写完字,我好累,借我靠靠。”
说完,她把脸埋到她肩上使劲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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