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忽视了的刘彦昌此时倒是没什么感觉。
只是心中涌起些许略有所失之感,但也被他归纳为文笔被赵寒比下去的原因,至于说什么虚无缥缈的被神女看中,以后还会与这华山神女结婚生子、硬生生的受了十多年的酷刑....
这东西没有才好吧?
至于一旁已经被杨婵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的赵寒,这会儿心中倒是对刘彦昌说了一声抱歉。
要问这歉意能有多少么......
相比起娶上一个虚无缥缈的天仙又糟了一辈子的罪,想来这刘彦昌还是乖乖的去京城当他那名满天下的状元更加安稳一些。
一辈子受苦受累,地府中千百酷刑全遭了个遍,到最后还是靠着自己的儿子才能在故事中露上那么一小脸......你可是新科状元的命啊,明明有名留青史的机会,非要跑这神女庙来做什么死?
放下手中狼毫,赵寒转身对二人笑道:“今日留书于此,也算是了却心中心愿,来日赴京赶考后,也不知多久才能在来这神女庙再见与佳人了”
“赵兄文采如龙,来时定能金榜题名,到时去求一个华山赴京的官员还不容易?”
丁全面上满是羡慕,口中称赞之语不绝,在他想来赵寒既然有这般的文采,不说金榜题名,可考上一个进士的格位还是很轻松的,到时枣红马、大红袍、锦衣归乡为官一方,也不过是等闲之事。
与丁全相比,刘彦昌此时倒是沉默下来了。
心有戚戚与君同。
为官一方要多难?
虽说读书是为官之阶,但考中进士后,又有几个能一方风顺的为官一方的?
大多数还是与那京城之内的皇门内,当上十年黄门郎,虽然品阶与地府县官等同,但在京城之中、天子脚下,这黄门郎也就是一个没有半分油水的芝麻小官罢了。
想要委任一方,除非你有关系打点,否则就是一个最少十年的资历才行。
年年都有新科进士,可大宋的县府就那般多,又不能因为多了你,就凭空多出一个县衙来......
赵寒的几句话却是说道了刘彦昌心中,夜色下,庙堂中,刘彦昌展颜一笑,转身对着赵寒与丁全行了一个大礼,之后笑着开口道:“父母在不远行,今日昌父母建在,本就不应去那京都繁华之地,可家中期盼已久,却是不得不去,这已经是大不该,而最近昌却因一些神鬼之说荒废许多时日,此乃错误之举,多愧今日赵兄一语点醒,昌却是该归于家中多行孝道,如今天色渐晚,昌就此离去、直接归家侍奉双亲,还请两位贤兄莫怪....”
长长的一句话说完,刘姓书生大笑三声,之后背起竹篓扬长而去。
赵寒:“......”
心中一脸的懵逼,赵寒心道:“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为的是想让这华山神女早些现身,毕竟我不能和你们似得,真的等上小半年后去京城赶考,可你这怎么还上纲上线了呢?”
赵寒的心思旁人不知,但刘彦昌要离去他也没有阻拦。
来来着圣母庙本来就是来抢刘彦昌的“戏份”的,如今刘彦昌忽然离去,对他也是一桩好事。
至于他能生出这般的感慨来,也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去深想其中含义。
赵寒生于帝国,帝国之中可没有什么“父母在、不远行”一说,如果谁真的老大不小了还赖在家中,那是会遭到旁人鄙视的。
至于他与白蛇传时....
生于皇家,结果你和他说父母在不远行?
只要新皇登基,不管你是成没成年,那都是要发配到自己的封地中去的!若是谁敢在京城中逗留,那才是不要命了呢!
这般的赵寒自然不会有人去教他“父母在、不远行”的道理,也没人敢去教他说,而没有这样的经历,赵寒也就体会不到刘彦昌的心情。
一旁本与刘彦昌一路行来的丁全,此时见刘彦昌居然说走就走,也是口中念叨了几句“罪过”之后就见他有些焦急的追了出去,一边追,口中还叫喊着:“刘兄等等我,我与你一起下山去....”
赵寒无语。
怎么着,我就说了一句话,结果你俩人都跑了?
这我还怎么待下去?
你们这是玩不下去就直接拆戏台了啊!
心中吐槽了两句,赵寒虽然满心不愿,但还是不得不向外走去。
毕竟他是与二人一起来的,如若刘彦昌与丁全都走了,结果他自己一人留了下来,也就太刻意了一些。
可谁想,就在他刚走出庙门,外面竟是直接下起了雨来.....
雨来的急,而且风雨不小,直接就把赵寒给拦在了庙中。
终于来了么?
眨了眨眼,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怪雨”赵寒心里勾勒出一抹微笑。
为什么他会笑?
因为他生有一双神眼!
虽然身上没有道行,但赵寒的神王体可不是肉体凡胎,虽然外面已经乌云笼罩,但在赵寒眼中,这风雨却只有在这神女庙周边才有降下,而一旁刘彦昌与丁全跑去的路上,此时却是见不到半点雨滴。
不用想这都是庙内神女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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