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徐泮差点儿用眼神吃了暖橘,那也不算太过稀罕。
只是他此时管不了这个玩忽职守的丫鬟,抱着于小灵转身就出了厢房的门。
“去哪里?你先放我下来再说吧!”
徐泮从头到尾都没有搭理于小灵一句话,转眼出了房门,却见于霆跑了过来,急急说道:“娘让我把家里上好的三七拿出来,三哥脑袋破了,流血不止呢!大伯娘都吓哭了!唉?姐姐姐夫,你们……干什么去?!”
“没什么,没什么,你去忙你的吧!”于小灵连忙扯开话题,支了于霆离开。
“你快松开我,咱们也去看看吧,是不是我力道使晚了,他怎么把头磕成那样?!”于小灵挣扎了几下,又道。
徐泮冷哼一声:“你还想怎样,他已是躲过一劫了,咱们现在便回家去!别再留下来添乱了!”
……
于小灵说好的回娘家住对月,一天都没住下,便被徐泮带了回来。
程氏忙完,发现女儿不见了,吓了一跳,一问才知,竟然被女婿强带了回去。
程氏一想到早上女儿有苦难言的模样,又急又怕,也不同人打招呼,急着让车夫套了车,就往忠勤伯府去了。
程氏还是头一回来忠勤伯府,伯府的门房听说是夫人的母亲,一边引着她进去,一边派人过去通报。
忠勤伯府寂静了好几年,也就自徐泮成亲才隐隐有了喜气。于小灵进门,虽并不即刻接手中馈,可伯府的下人,都是些眼睛活的,抬眼一看,就知道伯府要变天了。
伯夫人去娘家住对月,早上刚走,下晌就诡异地回来了,这才回来没一个时辰,伯夫人的母亲也紧跟着来了,下头的人不知出了何事,猜测连连,都急着跑到墙角树下,小心观望。
老夫人的苏荣斋,大房的瑞名轩,三房的鸿旭阁皆不动声色,唯独伯府正院,骚动莫名。
下头的人如何沉不住气,自有方嬷嬷严加管教,可程氏来了,却把忠勤伯夫妇吓了一跳。
彼时,徐泮正黑着脸替于小灵按揉太阳穴。清风露的清凉香气没有平复他心里的燥火,反而使他有些心慌。
她虽是不会似往年一般,一年要往潭柘山上跑去一两趟,可不上山,不见那人,那人的影子却也时隐时现。
徐泮越想越觉得心慌得难受,大手一抄,便把于小灵,连人带被捞进了怀里。
于小灵本还享受着他的轻揉按压,脑袋迷糊着要睡着了,被徐泮这般一捞,转眼睡意又去了大半,吓了一跳:“怎么了,我的伯爷?困着呢!”
她抬眼去瞧,却见徐泮好似微微嘟了嘴,面上有不快还有委屈,瞧得于小灵一愣。
“这……这是怎么了?谁给你委屈受了?”
徐泮没应他,也没说话,于是把他又往怀里紧了紧,勒得于小灵一阵生疼。
于小灵此时还正困着,问他他又不理,也懒得去猜,禁不住叹了口气,脱口说道:“你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心思让人猜不透!”
说完二人皆是怔住了。
徐泮瞪圆了眼睛。
她竟然,说自己是个孩子?!
她心里,就当自己不过是个小孩儿么?!
所以他心里现在不快了,她好言过来相问,也不过,就是哄孩子吗?!
徐泮的脸色立即黑如锅底,定定地看着于小灵,将双唇抿成一条线。
于小灵暗自叫苦,她哪里想到,一不留神就把在心里腹诽他的那些话,秃噜出来了。以徐泮这种爱较真儿的性子,此刻还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乱想呢!
于小灵立即咬了唇,旋即搂住了徐泮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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