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当哭,为那些无法兑现的诺言,为生命中最深的爱恋,终散作云烟。
捌【衣带渐宽终不悔】
待素札醒过来,寝殿还是这个寝殿,浑身无力,头脑眩晕,还未看清来人是谁,太监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素札犯下重罪,安乐殿便是你的冷宫,非死不出,钦此。”
这晚的雨下的好大,一身着素色长衫女子在雨中彷徨哭泣,像是找不到路的孩子,天空雷鸣电闪,素札躲在树下环抱住自己,似是感觉不到冷,无边的孤独圆圆圈圈,无止的难过层层叠叠,无尽的思念横横竖竖,没有了桃生,也就没有了信念,没有了桃生,世上万物也就失去了色彩,桃生死,心已亡。知晓内情的将士们无不感叹桃生的死状,金戈铁马所向披靡为保国,哪知打完胜战,城门紧闭,那日的桃生全身上下满是伤痕,血迹斑斑,胸膛中插着数百把锐剑,再强的人也抵不住百人斩啊!他再也坚持不下去,倒在了沙尘激扬之中……死后将士们去查看他,手中紧紧捏的便是一个小小的荷包。苍茫大地一剑挽破,何处繁华落笙歌。
玖【嫦娥应悔偷灵药】
颠倒日夜,耐红颜不似,纵情笙箫,淡忘昔姣好,婆娑泪眼,何以断惆怅,辩言万嘱,可待成追忆,弃世长辞,已然谢春红。
又是几年桃花纷飞,素札身体每况愈下,往往咳嗽就会吐血,这一日素札快活了起来,脸蛋粉扑扑的,笑容也格外璀璨,如果是老人在场便知这是回光返照。
素札死了,死在花园里的桃花树下,眉目紧闭,唇角微扬,或许是想到马上就能和桃生重逢了,又或是摆脱了这世间许多纷扰,她死的安详而又宁静。
听闻宫中人道,素札生前说得最多的便是:“若我非西北公主,是否能与你厮守桃生啊!桃生…”
原来素札便是那西北派来的细作,早前遇到了桃生,后来万不得已成为了妃嫔,桃生与素札,终是逃不过宿命。
皇帝派人给予素札厚葬,桃生当年的墓碑在北下,而素札的墓却是在南上,一上一下死了也无法在奈何桥上重逢。
奈何桥前三生石上坐着一青衫男子,左顾右盼似是在盼望着谁,素札和他擦肩而过,彼此谁也没有认出谁,她经历着转世轮回,他站在三生石前苦苦等待千年。
后记
桃生,若有来生,再不为人,你为树,我为枝,生生相息。你为花,我为叶,同生共死。你为海,我为鱼,永不分离。愿我如星君如明月,月夜流光相皎洁。殊不知树会倒下,花会枯萎,海会干涸错过了,便是几生几世不再相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
叶秋皱眉:“你说的这是什么?”
说书人绕绕头:“我也不知道,随便编的呗!”叶秋再次皱眉:“编的?”
说书人脑袋一转,立即反驳道:“编?编什么编?”随后又说道:“其实我要讲的也不是这个故事,我给你换个可好?”
叶秋一看时间,也还早,就点了点头。
说书人说道:“前言:对植物而言,温暖的阳光是最重要的,缺它不可。于我而言,这世界都如此美好,只是,我找不到缺一不可的了,除了你和氧气。”
病房里一个女生哭泣的写着一封信,不时的要手擦擦眼泪,想要停下来别哭不想弄脏信纸,可是眼睛却像极了没关的水龙头,滴滴答答的没完没了。终于写好了。只等什么时候寄出去了。
又是一个学期的开始,秋不急不缓的到来了,阳光依旧灿烂、依旧温暖。
只是,那一望无际的街道上满天的梧桐树叶转着圈圈穿过阳光掉落在地,显得这个初秋是那样孤寂、凄凉,这一切的一切又和许琛现在的心情又是那样的吻合。
收回视线,如往常一样,他早早地回到学校文学社,打开文学信箱,让他惊喜居然有封信在那样静静地躺着。
以为是笔友寄来的,看了看邮政编码,脸色微微一变,是同城的,他记得他没有同城的笔友啊!而且那漂亮的字体好像是。
许琛靠着墙,看着手上这封被阳光照得微微发亮的信封。心中好像被人绑了个麻花,无限纠结。以至于让他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心情去打开信封,解读里面的内容。
如此花俏的信封恐怕世界上只有她才会喜欢吧?。想到这许琛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他静静把信看了一遍。可是想想又按原有的折痕叠好信纸,放回信封里,连他的书包一同放在学社的储物柜。转身一阵风般的跑走了
“你知道回来了吗?”许琛默念。
时间的沙漏开始倒转,唤醒内心深处尘封的记忆。
两月前。
这是于馨第一次独自来学校报告,这天有点热,站在热闹的新生招待会中让于馨只感到头有点晕,混身乏力。
最后就连站都站不稳了,只觉得满世界只剩下一些女生的尖叫“有人晕倒了!”和其中夹着些许轻快地跑步声。本以为自己要与大地妈妈来个法式接吻,然后就是痛不欲生来着,可是身体好像被什么人接住了,睁不开眼,只能靠嗅觉问到一股很淡的洗衣液的香味。
醒来,脑袋有一种难言的痛感。看了看周围才知道自己现在正躺在医务室的床上。那样纯白的被单是于馨最为讨厌的。
马上条件反射的光着脚站起来,又是一阵眩晕,以至于让于馨站不稳向后倾斜,想着又要和大地妈妈‘亲密接触’时,从门口冲来一白色身影,飞快的伸手就把于馨接住了。
于馨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男生,那男生也看着她,这一刻时间像被别人按了空格键一样被定格,两个人居然就这么看着对方,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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