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孟臣,一个男子如你这般斤斤计较的……”
生怕苏二小姐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梁孟臣忙妥协道,“算我怕你了,给你,都给你。等会儿我就让梁武跑一趟钱庄,把你的银子取过来。”斤斤计较,他这哪是斤斤计较,她存在钱庄内的银子可不是几十两,是上万两啊,若照她这种算法,他的钱庄还不早晚亏得血本无归。
苏谨心这女人,敲诈起他来可真一点都不含糊!
“这还差不多。”不找这个奸商要银子找谁要,虽然云澈手中的银子也不少,但她可不敢向云澈开口,只怕她拿了,就得陪上一辈子还他,更有可能被他欺压的毫无还手之力。
苏谨心和梁孟臣两人并肩走在庑廊上,女子平凡的姿容笑得狡猾,而青衣男子却是苦着脸,咬牙切齿,两旁的几十珠寒梅迎风绽放,一些横着生长的枝条,斜飞入庑廊,而那些枝上开着一簇簇的红得妖艳的小花。
梁孟臣因被苏二小姐又讹去了一大笔银子,就扬言道,这回打死他都不会离开苏家,他交了这么多银子,怎么着,他也得在苏家住得够本。苏谨心百般无奈,但看在他与范范似乎还挺投缘的,就一直让他跟范范同住一个院落,顺便再教范范读书。
到了第二日,苏二小姐办及笄礼请来梁老夫人的事,早已是满城皆知,于是整个临安城未出阁的闺中女子都个个羡慕苏二小姐,因为除了梁老夫人之外,灵隐寺的高僧弘德禅师给苏二小姐送了一串佛珠,紫阳观的玄虚子道长给苏二小姐一个三清铃,无论是佛珠,还是三清铃,先不说这两件物什到底有多么贵重,就是弘德禅师和玄虚子道长这两人,便不是寻常人能请得动的,但他们却分别在苏二小姐的及笄之礼上,给苏二小姐送上了厚礼,这说明什么,说明苏二小姐与这两位世外高人关系匪浅啊。
这下子,听到消息的云夫人再也镇定不了了,本来她想看苏谨心笑话的,这会儿谁敢笑苏二小姐无人观礼,苏家门庭冷清。一个小小的苏家之女,办的及笄礼虽简单,但请来观礼,还有送礼的,随便说一个都远比参加她女儿云娇及笄礼的贵客声名显赫,最令云夫人想不到的是,素来跟苏家是死对头的钱夫人,也上了苏家观礼,原想着这钱夫人跟苏谨心是势如水火,她那里就不必打点了,即便不来云家,也不会去苏家的,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啊。
若单单这些,云夫人最多也只是气得吃不下饭,可到了第三日,云老太爷发话了,说云娇的及笄礼今年不办了,今年不办,难道还明年办,云夫人当场气得脸都绿了,云五小姐更是放声大哭,委屈得直掉眼泪。
至于云老太爷为何要突然干涉云五小姐的及笄礼,云府的下人暗中揣测,多半是云夫人得罪了苏家的那位二小姐,三公子一怒之下,就逼得老太爷做决定,老太爷为了讨好三公子,便只能放弃五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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