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又不能躺,就只有站了。”苏谨心收起游离的心绪,自嘲地道。
沾墨的笔尖乍停在宣纸上,苏谨心似忽然想起了什么,“这几日,府中可否来过什么人?”院子外总出现一些鬼鬼祟祟的人,怕是谢姨娘又出新招来对付她了。
巧兰迷惑地摇了摇头,随即,双眼一亮,“刚刚奴婢见管家领了一个道士进府,现在,可能正和老爷说话呢。”
道士,那就绝对错不了。
是他,那个毁她一生的妖道!
苏谨心握着狼毫的手剧烈地颤抖着,这道劫终于还是来了。
上一世,她所有的恨,所有的仇,皆由今日道士的那荒诞之言而起,说她命格太硬,克死爹娘,为苏府招来无妄之灾。
真是好狠的心,她不过才十四岁,他们就容不下她。
这一世,她倒要让苏府所有的人睁开眼看看,看她苏谨心到底是不是苏府的灾星祸首!
“对了小姐,奴婢的爹娘还让奴婢谢谢您赏了这么多好东西给他们。”巧兰的爹娘也是苏府的家奴,平日在庖厨打杂。
“这么多药材,我反正也用不了,福叔当年落下了病根,就该多补补身子。”苏府的女眷都住在内宅,若无事自然不能踏出府门半步,她虽备受冷落,但毕竟还是个小姐身份,该守的礼法不能不守,苏谨心富有深意道,“你回去告诉福叔,就说苏家的人是不会忘记福叔的,至少在我苏谨心的心中,福叔还是当年二伯在府里时的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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