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那怎么可能?倒是武三思或者李旦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那太子死了,群臣是否会改为效忠您?”
“还是不能,他们恐怕恨不得食本官之肉,喝本官之血。”
“还是的啊,现在太子死了,对您百害而无一利。相反地,保住他的性命,打击他的地位,借机发展自己的势力,才是上上之策。也只有如此,假以时日,您才可能登临那至高之位。”
“至高之位?”
张昌宗想当皇帝不假,但是,真正对他提及此事的,可就除了那个神秘道士以外,就是眼前的崔英了。
他心中一动,寒声道:“你敢撺掇本官谋反?”
崔耕心说,反正你早就有那个心思了,装什么装啊,正色道:“张常侍身具天子相,天赐不取,反受其咎!”
“嗯?你也懂相面?”
“略通一二。”
“好,很好”
张昌宗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天赐不取,反受其咎。来人,快给崔郎中松绑,啊,不,本官亲自来。
他先是手脚麻利地帮崔耕松了绑缚,又命人沏了两盏上好的茶汤来,让崔耕吃了压惊。
然后,张昌宗才轻咳一声,道:“崔郎中,本官刚才是有意相试,你可千万莫往心里去啊!”
怕崔耕不信,他又补充道:“其实你刚才说得那些道理,本官都懂,我没事儿刺杀李显干啥”
“真不是您干的?”崔耕忽然心中一动,若这事儿不是张昌宗干的,再除去李显自导自演的可能外、,就是武三思的可能性最大了。对,很可能是他!他是想李显和张昌宗斗个两败俱伤,自己好从中得利。
想到这里,崔耕道:“既然不是您,那您猜……是不是武三思那厮,有意陷害您呢?毕竟唆使贡士们闹事,也是他所为。”
“武三思?本官早就想到了。不过,他那点小伎俩对付不了本官,一切皆在我掌握之中。”
话刚出口,张昌宗就意识到吹牛逼过头了,道:“王的事儿是个意外,谁能想到这老小子那么不识好歹?其实,即便没有王,这次魏元忠也死定了。”
“什么意思?”
张昌宗往四下里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道:“本官把你叫出来,主要可不是考验你,而是把你当最亲近的心腹看,要和你办一件大事。只要把这件大事办好了,魏元忠的案子就可以轻松解决。”
“什么大事?”
张昌宗没正面回答,看向窗外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二更不到。”
“那还不行,再等一会儿,三更再说吧。”
崔耕等人又等了一会儿,见三更天了,才和张昌宗一起出了那间屋子,往东南方向而来。
一名太监服饰的人提着个灯笼也不说话,众人七扭八转,来到一个僻静的院落内。
此时张易之已经等候多时了,一行人进了一间偏房,此房乃木制结构,在墙壁上早已打好了几个圆孔,并用木楔子钉住了。把木楔子打开,临近房间内的景象一览无遗。
这间屋子颇为广大,甚至有一眼温泉直通室内,形成一个小潭。微微蒸汽升腾,想必正适合沐浴。
屋内的装饰也甚为奢华,甚至有不少扬州镜随意摆放。一张雕花木床上,粉红色的帷幔高高挂起。
崔耕面色古怪,道:“这不是哪个女子的闺房吗?张常侍,您把下官叫来,就是为了这个?这不是那个……偷~窥吗?”
到了现在,张昌宗也不瞒着了,道:“偷~窥可是偷~窥,但是,你知道,这次咱们要偷~窥谁吗?”
“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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