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佐?今天农活完事了?”白起回头一看,赫然便是乡里认识的同龄人。
“早做完了。”青壮年笑道:“早些时日去了趟新白里,听闻这位公子十金买信,寻求一位名为白起之人,说的不就是你吗?这郿县除了你叫白起还有谁叫白起的?”
说罢,青壮士指向了卫峥。
“十金买信,寻我白起?”白起诧异的看向了卫峥,就连白老爷闻声放下了手头的活计看了过来。
“公子,这位可是您要寻找之人?”青年壮士笑问道。
“正是!”卫峥注视着白起,后者也注视着他,卫峥目不转睛的说道:“姬川已见白起,壮士可随意。”
姬川?白起和白父一听这个名字顿时颇感惊讶,白父更是快步走来,拱手礼道:“敢问这位公子可是那一言可存国、复国,师承鬼谷的卫国公子川殿下?”
这下便轮到卫峥诧异了,难道自己的名声已经这么响亮了?这才多少天?都已经传到了郿县,连偏居一隅的普通铸剑铺里的一个铸剑者都知道了?
委实有些夸张。
不过瞬即否定了这个想法,在新白里的时候,那么多老百姓都不知道,偏偏这白起之父却知道,定是关注过此事,必然心忧国事,身系天下,知晓此事者并非一般的百姓或匠者。
卫峥在心中飞快的思考。
难道白起的父亲是个隐士高人?似乎也有些道理,白起何人?号称人屠、杀神、战神者,战国时代的不世名将,定有非凡之人引路方才能够非于常人。
“名不符实,徒有虚名,川不敢当。”卫峥回礼笑答道。
白父一听卫峥承认,顿时说道:“公子请到寒舍一座,起儿也来。”
公子川十金买信,为求白起,显然是奔着儿子来的,自然要叫走,白父心中也困惑之至,这公子川来此找白起,究竟是意欲何为?
白起家,卫峥与白父对望而坐,白起坐在一盘。
“招待不周,望公子殿下海涵。”白父说道。
一番寒碜之后,白父便直言说出了疑惑,道:“白氏家族世代于郿县勤耕生活,公子十金买信而寻犬子,此举老夫甚是不解,尤为不解公子是如何得知犬子这无名之名?敢请公子为老夫解惑,不甚感激之至。”
卫峥基本可以确定,这白起的父亲是个大隐之人了,言行举止非一般庶民可比,听到白父的疑惑,并没有急于回答,这白起的父亲不是一般人,那要想要把他的儿子给带出秦国而托付于己,看来还得需要一番功夫,绕一些弯弯道道才行了。
卫峥急中生智,当下笑道:“老伯,在下获悉令郎之名,并知晓于郿县境内,实为得到一无名高人指点,在下刚出师门之际,偶遇一仙风道骨之隐士高人,观我面相便道:尔欲成事,当入秦国郿县境内寻一名为白起之青年,方可成事。川问:白起何人?其曰:白起者,天下杀器,骁将也……”
“公子竟遇此等奇人、奇事、奇语——?”白父震惊的说道,面色流露一闪即逝的惊异却也被卫峥敏锐的察觉道,一旁的白起也不禁流露出好奇而狐疑的神色,却也一语不发。
卫峥心中一笑,古人迷信,这年代说的越是神乎,越是可信,白父或许非寻常之人,但显然也被忽悠住了,见其有些疑惑于是又道:“不然?我等素未谋面,素不相识,在下却是知白起之名,寻来郿县,今此对坐而谈,何也?”
果然,白父信了,就连白起也有点信了,卫峥这番言语无可挑剔,事实摆在眼前不能不信啊。
白父悠悠抚须,看向旁坐的白起,说道:“实不相瞒,犬子三年前便想从军建功立业,却是因年纪过小而被老夫制止,如今将至行冠之年,老夫正打算由其从军,放手让其去建功立业。”说到这里的白父看向了卫峥,道:“不料公子却是突访而来,不见其面、未曾相识、无曾相知,竟是知犬子小名,冥冥之中似有天意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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