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真不能怪人家研究历史的,中国古代对铁的分类,与现代对铁的分类是不一样的,名字一样的东西往往是两种产物。
而且现代中国对铁的分类,跟国外还不一样——我们叫熟铁的,国外叫纯铁,我们叫生铁的,国外叫铸铁……
他能土法上马搞到现在这个地步,也算超水平发挥了。
炒钢结束,这个时候会有狗头抓紧时间,用一种铁锹一样的工具,把正在快速凝固的产物,分割成小块取出,等待后期制作成工具。
但这还没达到目的——并不是每一炉炒钢都能能真的‘炒出钢’,于是又鼓捣出了灌钢法——
熟铁和生铁加工成薄片,掺和着,一片一片叠起来,接着放炉子里加热,让它们融成一坨。只要比例控制的好,也能产生钢。
一连串工艺改进下来,钢材的人力成本也比生铁高不到哪里去,而且这边的燃料几乎免费,在加上改进过后的高炉,现在钢铁产量终于过关了。
有了节约人力的“炒钢——灌钢连续生产法”,不仅可以用廉价钢材跟‘勇者之丘’换粮,也可以给狗头换装备,甚至可以考虑一下,能不能直接上钢炮了。
另一头,特斯菲尔想起了一种生物制硝技术——硝化细菌制硝。
她所在的‘沉眠之岛’,经常出现水体恶化的现象,绿藻红藻大爆发。穿越之前,动辄要花大力气搞生物防治,有几次是导师带着她们这些学生来做的。
不过那一套技术是为了除硝,现在必须流程反过来,除硝变成了造硝。
她首先在地洞里找几个空间宽敞,前后通风的山洞,接着用木板做了很多大木盘,像多层架子床一样摞起来,中间保留足够的空隙来通风。
木盘下面与四周要做好防水,这倒不难,接下来,池子的底部要用膨松的黏土、细沙、碎木炭混合铺底,这是为了给细菌舒适的生活空间。保险起见,还混入一些弱碱性的材料。(因为硝化细菌不能在酸性环境下存活)
同时要定期松土,保证透气性,因为硝化细菌是喜氧细菌。
这还唯恐不够,又特制了脚踏车传动的风扇,专门给山洞通风。
山洞里还要注意保温,因为硝化细菌喜欢二三十摄氏度的环境,生产效率最好。这也不算困难,山洞里本就比外界暖和,再装几个小炉子,用铁皮敲出烟筒,围着大木盘走一圈,配上烧炉工人就齐活了。
接下来就是‘种田’了:鱼虾、各种动物废弃物、人畜粪尿等,捣烂,在自然环境下腐烂,打烂加水稀释。
同时把事先培养好的硝化细菌群落,打散移植进每个木盘,然后把刚才那些处理过的腐败物水溶液撒到木盘上的沙土层上,再让狗头们定期浇上温水。
腐败的各种鱼虾、人畜屎尿,先是在自然腐败中,产生了大量的氨,接着,木盘里生长旺盛的几种硝化细菌,将氨氧化成了硝酸盐。
到了这一步,就可以把木盘端走,开始刮削了。
现在,这些硝土混合了多种盐,需要加入草木灰来化学反应,先除去容易沉淀的硫酸钙、碳酸盐,剩下的有硝酸钾、氯化钠等,接下来就可以利用不同温度下的加热结晶特点,得到纯净的硝酸钾了。
这些流程看上去挺复杂,但只要工作分工做好,狗头人就能能有序运行——怎么着也比木匠活要容易。
至于沉眠之岛为什么要教一个金精灵小法师化学反应知识,请参见第X章。
生产硫磺就比较难了,因为原材料只有硫铁矿,要搞出很复杂的化学反应流程——
第一步:硫铁矿加热加水造硫酸和二氧化硫,
第二部,硫铁矿加稀硫酸造硫化氢,
第三部,硫化氢跟二氧化硫反应造硫磺……
可怜的关仁秀表示:光看化学式,勉强算是初中化学,我能算出反应比例,但是怎么大规模生产,呵呵……我还是去研究狗蛋吧?
高一学渣龙哥表示: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是带队出去伐木吧!
另一头,长途跋涉的牛井田,虽然不停造营地拖累了速度,但因为第二次跑少兜了几个圈子,赶到萨卡镇时,已经是大半个月后了。
“终于回来了,呃……这营地怎么这么惨?”
当初留下的小小营地,现在仍然是一副渺无人烟的寂寥模样,只是,城墙歪了了几处,哨塔干脆倒了一半,床弩也被不止哪个混蛋搬光了。
当初造营地的时候一味贪快,根基各种不牢,一个多月无人打理,出了些问题倒也正常。所幸这次又带了一大群狗头,修补一番也花不了什么功夫。
粗神经的牛井田也不把丢掉的几只弩放在心上,那都是最早的单体弓版本,不然以此人的抠门,怎么可能留下。
一大群狗头人,自顾自的修营地,修码头,甚至开始研究制造海船了。沼泽里小船穿梭不休,营地里甚至挂起了一大排杆子——上面晾满了鱼干。
期间,周围隐约出现了人类的活动,不过他们一个个小心翼翼的躲着,牛井田现在这副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本地人打招呼。
幸存者们心情复杂的看着一大群狗头来来往往,打渔盖房,甚至还有好多狗头用芦苇织起了席子,看起来,这是打算常住了……
胡革船长,本地幸存者当中最受尊敬的人,已经在海上观望这些‘蜥蜴人’很久了。
这些‘蜥蜴人’兴建营地的地方,与烧成白地的萨姆瑞港隔河对望,中间夹着墨翡翠河,往北临海,往南则是大沼泽,一个交通还算便利的位置。
只是海港这里气温高,冬季从不结冰,往南不远就是大沼泽,蚊虫多的能把人撞个跟头,所以城外的人口不多,田地也开发的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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