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这么巧的事情。谷雨一家人会遇上姚安安和她的妈妈,当然了,还有跟屁虫晶莹。
“咦?怎么是你?”姚安安叫了一声。
谷雨涨红了脸,嗫嚅着说:“我们等电梯,迟迟不来,就只好走下来!……爸爸说要消消食。”在电视台外面遇见,她觉得她们的差距更大了,不由得就有些窘迫。
“安安?是……你同学?”姜上舟一边问女儿一边优雅地对谷雨一家人点头。
“不是,”安安回答,“是刚刚在电视台录节目认识的,她今天找到了爸爸妈妈!”
“是吗?这是大喜事呀!祝贺你们!”姜上舟往前走了一步,送给卢家五口人一个大大的微笑。
卢社会的嘴巴一下子咧开了,“谢谢,谢谢,就是大喜事呀!”他说着就从随身带着的提包里往外掏糖。“我今天高兴啊,我恨不得站在长安街上什么都不干,就是给人发糖!”
姜上舟矜持地拿了一粒。
“你们是走下去还是要等电梯?”她问。
其实,这已经是换种方式话别。
卢社会说:“我要走下去,不等了,我忽然想给这栋大楼里遇到的所有人发糖!”
姜上舟不禁笑了,这个头发有点谢顶的中年男人真是有点可爱呢。
“妈妈,我们也走下去?我们也帮他们发糖?”安安的眼睛亮晶晶的。
呃——,真的要这样吗?姜上舟看了看女儿,这好像是几岁孩子才有的冲动吧!
“如果你愿意——”
“我愿意!”姚安安干脆利索地回答。
“那好吧,我就当锻炼身体!”对于女儿的热心善行,她一向支持。
卢社会的嘴咧得更大了。他打开包给孩子们分糖。
孩子们就很积极地张开手捧着。
“你先生很有意思!”一同下楼总得有个话题,姜上舟就对卢文芳说。
“嗯,他么,就是个小孩子,总也长不大的!”卢文芳嘴角一丝苦笑。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姜上舟随口说了一句。她对简单的人一向有好感。“孩子可是受苦了呢!”她看了看前面走着的头发厚重的谷雨。她头发上有个红色毛线缠的橡皮筋,显得很刺眼。
“可不是吗?”卢文芳说:“一想起那坏人让孩子受的那些苦,我就恨不得咬他几口!他就是让警察抓了也不能让我解恨!”
同样是母亲,姜上舟同情地叹了口气。
“这下好了,总算该让她享几天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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