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若伏在滚动的法障上,望着水遥崖,这森森的黑夜似乎在他的周身亮起了一团光芒,有洋洋洒洒的樱花落下来,落进他的眼里,融化成仿若可以永恒不灭的温暖。
水遥崖、不,荀...木...清,你....
她内心仿若一股暖流烧着她的胸膛,或许是心冰封了太久,乍然解冻,心脏恣意的跳动如被释放的囚犯获得自由,或许是孤殇自怜的太久,突然有一个人与她生死相连,轮回路上会不会不再孤单?谁会畏惧死亡?或许是执着的勇敢的向前走太久,忘记了这个世界还有肩膀,或许是命运给她的伤口太痛,一点点呵护都会让她觉得满足。
无论如何,她彼时的心是热的。
此时,无数可以无限制生长的头发,仿若已接近天宇,已覆盖大片辽阔的苍穹。
水遥崖手掌之上悬空的潋云仗积蕴了巨大的灵力。
他眉心间的漩涡图腾迸发出黑色闪电将图腾与潋云仗之上的黑色法珠相连。
黑色血管在他半个侧脸上爆起,蔓延成繁密的枝蔓,一直延伸直胸膛,陡然衣衫炸裂,向四方纷飞,黑色枝蔓遍布他的胸膛,那快要爆裂的血管冲涌着向上奔腾,似乎全身的血液沿着那枝蔓奔向了眉心,化作黑色闪电贯穿至潋云仗。
头顶束起的发乍然散开,狂肆翻飞。
潋云仗仗身激烈抖动,它快要承受不住西海岸最强大鬼将的灵力。
“绝命天雷!”在一声暴喝之下,法仗指向那寄生元神的红伞,它自无可逃脱。
雷光贯穿伞身,若是普通的纸伞早就化成烟尘,嗜血蜈蚣的元神支撑着它挣扎残喘在半空,雷光击杀的那红光忽明忽暗,过了片刻便剧烈震动,从四面八方传来女人阴森哀鸣。
“不不...不...饶过我,我无心害人....”
“妖孽,此处血流成河,是谁之过?”
“我本封印于雪山幽境碧蟾宫,妖皇打开无极之门将我召唤而来,任务是看守此路,不许有活人进,也不许有活人出....”
“造孽之妖,罪无可恕!”
话罢,法杖击杀而出的黑色雷光越来越猛烈,女人的哀鸣也更加凄惨。
“难道你不想知道妖皇如何打开无极之门吗,就算我死了,还有八十个雪山妖灵!你们杀了我一切都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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