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很久,他再叫她,她没有应他,又过了一会,他又叫她,依旧没有得到回应,陆瑾然心里没有底。
开始用冻得冰冷又僵硬的手,使劲的刨埋在雪下面的卜卦,陆瑾然刨了很久,埋卜卦的雪已经结成了厚厚的冰,他急得不行,去他们住的木屋里面拿了一柄剑出来削卜卦身边的雪,这过程并不轻松,因为他担心会伤到卜卦。
最后卜卦没有被伤到,他自己被锋利的剑划了两手的伤,大大小小的伤口,触目惊心。
被他埋在地下的卜卦露出脸时,陆瑾然久没有泪痕的眼睛,落下了泪水,止都止不住,若大一个人,抱着僵硬又没有反应的卜卦哭的惊天动地。
卜卦脸上是乌紫,身上也是,任他怎么喊她,她都没有应他,把卜卦抱进房间时,他将卜卦连衣带人小心的放入早备好的热水里。
放进去后,拿起卜卦的手,想为她掰开,卜卦的手捏得紧紧,手心上的肉也裂开了大大的口子,她的手怎么也掰不开。
卜卦醒来后,他端着药喂卜卦,卜卦看着她的手说:“陆大哥,你真傻。”
陆瑾然听了卜卦的话后,觉得他很满足,看着身体不舒服,仍旧坚持为他上药的上载,并不觉得自己哪傻了。
这是卜卦与陆瑾然进了她无意中进来过,设了禁制的雪山里几天后的生活。
一个月后,卜卦身上的红疹依旧难受,她此时眼里已经储满了晶莹的泪水,只是转着眼珠,她不让它掉下来,任它在眼里流动。
陆瑾然坐在床边静静的守着卜卦,想伸手为她擦去泪水,只是那泪水没有掉落。
陆瑾然握住卜卦又不自觉握紧的手,轻轻的告诉她:
“卜卦,你哭出来吧,你疼,就叫出来,这样会好受一点,你这样忍着,我看着心里难受。”
这一个月里,卜卦的红疹反反复复的折腾她,让她本来就纤细的身体瘦成了皮包骨。
一直没有叫过一次苦的卜卦,此时,听了他的话,奇迹般开始掉着眼睛哽着声音让让说:
“陆大哥,我难受。”
陆瑾然眼睛干涩的厉害,不想让卜卦看见他的异常,红着眼睛别过头。
卜卦觉得自己眼泪流了很久,时常在掉流出眼眶时,已经有一双温暖的手为她擦掉。
她拉住那只照顾自己许久的手,悲伤的问:
“这样的日子我还要过多久?”
那只停留在她脸颊的手僵在那里,良久告诉她:
“很快会好起来的。”
于是,抱着很快会好起来的心态,忍受着红疹反复无常的折磨,卜卦熬一天又一天,熬过了月复一月,第二个月,第三个月。
数着日子直到半年后,她终于痊愈,那时的她,依旧美丽,只是瘦得不成人形了。
陆瑾然也没有好到那去,人也瘦了一圈,照顾卜卦太用心,他生了一场病,之后更消瘦了。
两个人后来潜心修炼,不分日夜,卜卦以前修炼喜欢偷奸耍滑,如今不用她师傅的监督,她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用心修炼。
两个人相互扶持,走过几百个日子,尝过了苦楚,也彼此微笑过,岁月不停的流转,修炼的日子过的特别的快,一晃他们来雪山的日子已有两年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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