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症下药,本来就是他们那些人惯用的套路。
你问什么,他们就会顺藤摸瓜答什么。
傅念君想着,或许对方用漫漫做筏,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出于浅玉姨娘对于女儿的执念吧。
而对面浅玉姨娘看着她的眼神很忐忑。
傅念君道:“你与傅宁可有过接触?”
浅玉姨娘差点吓破了胆子。
“二娘子,妾身是断断不敢的。”
傅宁虽是傅家的同宗亲戚,可到底是晚辈,并不是五服之内的亲属,年纪又相差了那么多,浅玉论身份论亲疏都不应该同他有任何接触的。
不过她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
“二娘子在洛阳之时,似乎傅宁的母亲曾登门过……”
她不敢把这事打听地太清楚,只是听傅念君似乎听看重傅宁这条线,便献个殷勤主动提及了。
“他的母亲?”
傅念君拧眉。
傅宁的母亲宋氏双目有疾,她究竟有什么大事要亲自到傅家来?
浅玉道:“二娘子不如找门房和管家细细问问。”
傅念君点点头,凝神想了想,抬头就看见浅玉正一脸期盼地望着她。
“二娘子,漫漫她……”
傅念君点点头,她虽然觉得浅玉教养不好漫漫,但是她也确实不能再把她往绝路上逼。
“我会吩咐下去,让她回你身边,但是我希望姨娘记住,这个家里,我不想再看到你那些小动作,再有下一次的话……”
浅玉忙感恩戴德:“多谢二娘子了,妾身不敢的,妾身一定不敢!”
她只要女儿在身边,就可以什么也不争的。
她经过这次的事早就看明白了,傅念君比当日的姚氏都要厉害,她还能拿捏她什么呢?
何况傅念君对待漫漫也是一直秉承着长姐的责任,并没有她担忧的打压和欺辱,既然傅念君能做到如此,她这个做娘的,别说为漫漫退一步,就是退几千几百步都是甘愿的。
傅念君听了浅玉姨娘的话,就唤来了管家和门房询问。
他们皆以为这是桩小事,想着不需要向傅念君禀告,却谁知她自己问起来了。
原来又是那个“热心肠”的周氏带着宋氏来的,两人没有拜帖没有人领,就要叫开门。
宋氏又是个瞎眼有疾的,张嘴就说要见傅琨。
傅家的门房不会仗势欺人,可也知道轻重,只是客气地让人从侧门请了进去,由管事婆子陪同喝了一壶茶,就原原本本地送出来了。
妇道人家,哪里有可能真让他们去书房见傅琨。何况傅念君不在府中,她们这时候来,本就不妥当。
门房也不是没眼色的,向傅念君道:
“小的也不是不晓事的,想着或许那两位真有事,便请了三郎君的小厮在当日三郎君回府时在路上问了一嘴,三郎君没有印象,只吩咐说族中若银钱不够,请族公族伯去账房支取就是。”
这意思就很明白了。
以为周氏和宋氏是像从前一样,来打秋风的。
朝中如今事多,傅琨和傅渊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傅渊还要抽空盯着自己的婚礼,哪里有工夫将这两个女人放在心上,如此就过去了。
管家和门房很忐忑,以为是他们做错了,正要求傅念君的责罚。
傅念君只道:“二位没错,只是周婶娘到底前段时日帮了我不少忙,过两日我再递拜帖请她来吧。”
管家和门房心里才都定了下来,心道二娘子当真是好修养好脾气,这样的事还要亲自过问,亲自见她们。
傅念君却想是见见宋氏,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提出要见傅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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