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仙!碟仙!从忘川的彼岸来到我身边……”
“碟仙!碟仙!从奈河的那头来解我疑难……”
迷迷糊糊中,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一道道熟悉的呼喊。紧接着我半闭半开的双眼,看见驾驶舱的空间不规则的扭曲起来,到后来灯光猛的熄灭,周遭变得一片漆黑。难道是什么黑白无常来索命了?来的那么快吗?心说,阴间这地方不给新鬼换件衣服吹个头发吗?我这么血淋淋的下去未免太没礼貌了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四根白蜡烛在驾驶舱中央位置,妖异的闪耀起来,它们分东南西北四角,蜡烛的之前出现了四个虚幻身影,我半眯着眼呆呆的看着,只见他们围成一圈端坐着。
这四个人我都很熟悉,分别是老妈,坤爷,邱大嘴,以及我弟弟虎子。随着四人默念着那招魂般的咒语,他们的身影也开始逐渐清晰实化。
其中老妈和坤爷面对面,将食指轻轻按在一只黑色的乌盆上,紧接着那请碟仙的咒语越发的响彻起来,随着嘴唇慢慢张合,乌盆在一张类似八卦图的大图纸上缓缓颤动。
随即我看见一直坚毅严肃的老妈,咽呜着开口说:“坤叔,怎么样?能联系到小凤吗?我想和她说说话,以前对她太过苛刻了,如今与她阴阳相隔。坤叔,我求求你,让我见见她。。”
那个虚幻的老妈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和小凤以及阿旺纠缠在一起的三人就如同石化了一般呆呆的看着驾驶舱的中间。
“有歹势啦!当家滴你节哀,小凤偶从小况到大。偶同是你阿北,小凤同偶孙女,况她夭寿偶心里也荒兰兰。”坤叔叹了口气又对边上的虎子说:“虎仔,安尼把阿姊尸首团开来,死透了安尼就没救了喉!”
虎子脸色苍白,满脸哀凉。他走到墙角边上的白布旁,将白布摊了开来。随后低着头撇过脑袋说:“姐姐的心脏,脉搏,呼吸,早就没有了生气。”
我甚至能看见虎子双眼中的湿润。白布后面躺着一个人,她的胸口正中处破开一个大洞,神色安详的躺在那里,却是没有一点生气。
看见那个人的容颜,我张大了嘴巴,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仿佛整个世界就此沉了下来……
我看看那白布后面的女尸,然后下意识的看着边上拽着阿旺的小凤。她也似乎忽有所感,转过头看向白布后的女尸,她的身子在目光落下的一瞬间僵住了。
阿旺叹了口气,双手从我胸膛上抽了出来……
就这样我们许久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我那胸膛撕心裂肺的疼痛也忘记了……
不知过了多久,阿旺说:“小姐,我原本就想说的!在七栈码头我就提醒过你,你难道忘记了吗?你被一个海盗用枪贯穿了胸口……已经死了!”
不错,白布后面居然是小凤。居然是我边上的‘小凤’?她看着自己的尸体,忽的跪倒在地,双眼瞪大,捂着嘴嘴,颤抖着说:“不,我没死!我怎么可能死了?我还没嫁人呢!怎么可以死了?怎么就死了?”
我的脑袋在此刻简直就是一团浆糊。拼命对自己说,这些都是幻觉!我妹妹怎么可能死了呢?她明明就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今天见到的邪性事太多太多,难道这一切都是梦,肯定是梦来的!!!
为了证明这只不过是个梦,我走到老妈他们边上,伸手去触碰他们,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我的双手一透而过,仿佛他们就是一道幻像一样,我惊骇的身子连连发颤,心说,这就是咫尺天涯的感觉吗?这时候而坤爷似乎根本感觉不到我的纯在,又开口说了一大堆,我与他相处了几十年,他的闽南腔我听着倒是并不费尽。
意识是这样的,他说:想要引碟仙招魂,就得要相信这世界上有灵魂。灵魂不仅存在,而且拥有重量。早在100多年前,国外科学家麦克杜格尔于1901年4月10日17点30,将一位垂死自愿者躺上了天平,3小时40分钟后,伴随着他的死亡,天平失去平衡,麦克杜格尔再加上2美元硬币才让天平重回平衡,2美元硬币重21克。这就是现代流传的灵魂重达21克的说法。那重达21克的东西就是我们中国所说的三魂七魄。
21克是整个灵魂或则三魂七魄的总重量。而我国广州有位叫高国新物理学者所说,在睡眠之中,人类的灵魂亦即超弦会游走在空间中,但仍有部分连结在人体,人在被唤醒的一刹那,灵魂也就是游走在空间中的大部分超弦就好比弹簧一样,反弹(科学术语为睡间坍缩)回留存在人体部分的另一端超弦。因此,深睡中的人体重量十分接近完全没有灵魂时人的重量,清醒时的人体重量则是具有灵魂的人的重量。换句话来说,我们在做梦时三魂七魄是不完整的,做梦和昏迷就是一种离魂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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