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娜简直快气晕过去了,她最近一段时间身体非常的不舒服,好像自从来了大晟遇上了骆心安,她就没有一天顺心的日子,这会儿看她竟然直接坐下了,脑袋一阵阵剧痛,猛地一拍床板,“来人啊!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将这个女人给我拖出去!”
听到动静的侍卫其实早就堵在了门口,可是谁也不敢随便冲骆心安动手,但凡在这宫里的人谁不知道,骆心安现在正逢荣宠,后宫里的人多少巴结都来不及,他们这些下人哪敢随便对她刀剑相向。
一时间气氛僵持在那里,侍卫们进退两难,都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尼娜喊了几次,他们都瑟缩着不敢动弹,她一时气急,眼前一阵阵发黑,抄起桌子上的一个花瓶就冲着骆心安砸了过来。
宝珠和宝珍吓的赶紧上前一步,可还是慢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花瓶冲着骆心安飞了过去,可骆心安却连躲都没躲,眼睁睁的看着花瓶蹭着自己的头发一下子砸背后的墙面上。
“砰……”一声巨响,不仅把一屋子的宫女太监都吓得一个哆嗦,连带着也抽干了尼娜最后一分力气,她用力过猛一下子跌在床上,脑袋疼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还想逞强努力坐起来再收拾骆心安,却最终心有余而力不足。
旁边的一众侍从都吓坏了,纷纷凑上来将她围了个水泄不通,七嘴八舌的问东问西,吵得本来就脑仁生疼的尼娜更加的暴躁,直接按着脑袋怒吼道,“闭上你们的嘴!都给我滚!滚!”
在场的人被她吓住了,欲言又止了半天,谁也不敢违抗命令,只好全都退了出去,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只剩下骆心安和尼娜两个人。
骆心安这时走到她床边,听到动静的尼娜头疼的连眼睛都睁不开,有气无力的指着大门口说,“你……你也滚!”
骆心安没说话,只是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腕,装作号脉似的摸了一会儿才低声问道,“你这样子得有三四个月了吧,大夫是不是跟你说这只是水土不服?”
本来还在奋力挣扎唾骂的尼娜一听这话,整个人瞬间一僵,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着骆心安。
大夫跟她私底下说过的话,这个骆心安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一直站在骆心安身后的宝珠和宝珍一听这话,也瞬间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程度一点也不比尼娜少到哪里去,这会儿满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小姐的医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出神入化了!?
两个人的心情此刻全都写在眼睛里,不用开口骆心安都猜得到他们在想什么,嘴角一挑,她忍不住在心里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神情。
别人不知道,可她心里却清楚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重,就她那点本事,充其量也就是处理个简单伤口,远远不到精通医术的地步,之所以能把尼娜给唬住,其实也多半是靠胡诌乱蒙。
试想,尼娜自己本来就精通医理,在喀什国里更是都能排的上名号的人物,如果她能够自医,现在又何必被头痛折磨的痛不欲生?
她现在之所以要日日忍受病痛折磨,无非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不就是这病严重到连她自己都束手无策,要不就是她可以治好,但外界条件不允许她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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