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回想了一下,也跟着咯咯笑出了声,上次骆心安在她们面前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还是在洛家,两个人挤兑她是不是有了心上人,结果害得她变成了大红脸。
这时骆心安终于抬起头来,将手中的东西一扣,又好气又好笑的瞪她们一眼,“我看你们真是要造反了,连我都敢挤兑,让你们好好盯着连翘,你们都当成耳旁风了是吧?还不赶紧出去干活儿!”
两个人作了个鬼脸,撂下一句“小姐恼羞成怒喽……”,接着一阵风似的抛出房门,留下一串咯咯的笑声。
“臭丫头!”骆心安勾起嘴角,被两个人挤兑的脸上还真有点发热,下意识的抬起头,正好看到铜镜中自己的身影,那副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实在是……不忍直视。
她赶紧拍自己脑袋两下,一把将镜子扣下,骆心安啊骆心安,瞧你这幅德行,一把年纪的人了竟然跟个刚谈恋爱的小姑娘似的,只不过想起聂暻那家伙一下,就变成了这副丢脸的模样,实在是大大的丢人。
要怪就怪聂暻这家伙,这整整一个月竟然连出现都不出现,虽然她之前拒绝了跟他离开,但那也是为了两个人的以后考虑,这家伙要不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
还是说……他到现在仍在生气,所以连见她一面都不愿意了?骆心安不敢深想。
她不是无坚不催的铁人,没有七情六欲,甚至说在感情方面她其实很患得患失,或许是因为有一次太过惨痛的第一次,所以对于如今这一份豁出全部的感情,她更加的坚毅执着。
如果现在是现代就好了,那她就可以马上冲出这个鬼地方去找聂暻这个“小心眼……”的家伙,山不就我我就去就山,感情是双向的东西,总要有一个主动,她不介意做这个主动的人。
所以,最近她一定要想个办法见一见聂暻,哪怕是偷溜出皇宫的危险也在所不惜。
想到这里,骆心安的嘴角翘了翘,拿起宝珠嘴里那块“废木头……”仔细的端详了一下。
这是一块上好的檀香木,虽然不但半个巴掌大小,但是质地却是最上乘的,前些日子新晋秀女在宫中的佛堂做礼拜,工匠正在修补一尊檀木佛像,骆心安就悄无声息的在一堆下脚料里挑了块质地最好的偷偷掖了回来,然后平时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就拿着锉刀,时不时的打磨一番,如今已经勉强能够看出是个挂坠的模样了。
对此宝珠和宝珍都不能理解,如果只是想要吊坠,这宫中遍地都是,檀香木跟那些翡翠玉石相比也不是多么稀罕的东西,自家小姐为什么非得捡一块废料亲手打磨?
对此骆心安只是笑了笑,没准备回答。
这宫中的宝物纵然有千千万,也都不是她的,更何况翡翠玉石再价值连城又如何,聂暻从小就生在这金银窝里,还会缺这一点东西?有句话叫千金难买心头好,聂暻是个爱檀之人,可在大晟这地方,似乎只是单纯的把檀香木做成家具和佛像,并没有其他的用途,更没有做成配饰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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