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翠没有想到她会躲闪,一个不防就朝前面冲去,几乎没稳住要摔在地上,神色难看到极点。
安笒将玉翠往前踉跄的画面收入眼底,眸色都跟着深了几分,从玉翠狼狈的踉跄,几乎收不住脚步的模样看来,要推她时显然用了不少的真力气。
她想不明白,就算是之前的南宫玉都没有招惹过玉翠,为什么玉翠针对她针对得如此明显。
不过,就算想不明白她也没有钻牛角尖,单单在这件事上,玉翠显然是做错的那一个。
安笒抿抿唇角,抬头就看到对面刚站稳的玉翠双眼怒瞪着她,充斥着不满,好像在控诉她躲开是个罪过。
她觉得有些好笑,不躲,难道要乖乖地站着,任由自己再一次的受伤,甚至到最后受伤都成为自己的过错吗?
耳边忽然响起玉翠刚说过的话,安笒想她终于有些明白玉翠的想法了,大概就是想打压她,从她这里得到一点优越感。
可笑。
扯了扯唇角,安笒也没有开口说些什么,迈开脚步朝自己的房间而去。
“南宫玉!”
身后传来玉翠的声音,压抑却愤怒,“你就不担心,我把你晚归的事情说出去吗!”
安笒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玉翠的目光中无畏无惧,“随你。”
玉翠一愣,反应过来时,安笒却已经进了房间,并且关上门。
怎么能,这么的理所当然,毫不畏惧?!
这和玉翠所预想的不一样,在短暂的惊惧后,玉翠很快就为安笒的不畏惧找到了一个理由:因为脸皮厚,也没有面子可丢,所以根本就不怕!
如果安笒知道玉翠给她找了这么一个借口,要么不理会,要么就直接给玉翠来一句,她的脸皮再厚,也厚不过玉翠。
安笒回到房间,四周查看了一遍,也没能找到一丝关于自己晕倒前的蛛丝马迹,最后只能紧闭门窗,再躺在床上。
因为还有一箩筐的疑问要问凤魄,她按照凤魄先前所说的,用意识联系凤魄,却发现联系不上。
安笒哑然,脑子里冒出一个有些不太实际的想法:作为一个镯子的精魄,也跟人一样,需要休息?
随后,安笒为自己的想法觉得好笑,联系不到凤魄她也没有办法,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很快就进入睡眠。
翌日一早,天尚且未亮,安笒就从睡眠中醒来,睁开眼看到陌生的环境时,她愣了两秒,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穿越,在床上坐起,出神好一会才渐渐恢复精神。
虽然昨晚没有联系到凤魄,又一晚上都是各种关于医学的知识在脑海里流转停留,安笒依然睡得不错。
甚至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医学上的融会贯通,想到额头上的伤疤时,彻底诊治好的方案也快速地出现。
这操作也是够溜的。
安笒默默地站在镜子前,想了想还是把慕容岚风给的瓶子拿了出来,当打开瓶盖时,药物的清新芬芳萦绕在鼻间,让人心旷神怡。
这药……
安笒愕然地瞪圆眼,眼底有着丝缕的惊疑不定。
几乎是瓶盖打开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闻出了里面的药物成分,确实是祛疤良药无疑,而且用后几乎没什么副作用。
都说是药三分害,副作用少之又少的良药,那也是值得人趋之若鹜的。再说了,这祛疤药里的药材,每一样都珍贵得让人咂舌。
其中最简单的一样,是晨曦的露水。
虽说是简单,但采集起来需要的功夫不言而喻,而且这露水的味道,似乎也不是寻常露水……
这瓶祛疤药的珍贵放在以前,安笒是不知道的,但现在知道得清楚,心底也染上了丝丝的疑惑。
慕容岚风什么意思?
这么珍贵的药,她可不觉得多如牛毛。
对了……
安笒忽然想起慕容岚风给她药之前,很隐晦地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慕容寒霆……
难道说,慕容岚风之前并没有给她祛疤药的打算,最后之所以改变,是因为慕容寒霆?
想到这种可能,安笒再一次在脑海里搜寻起关于南宫玉和慕容寒霆两人的交集,但如她所想的那样,并没有。
打从有记忆起,南宫玉的记忆都是在南宫府中,确切点说是在侧院的下人房里,每天就是各种脏活累活,别说是出去玩了,就是踏出南宫府的机会都没有。
慕容寒霆则是打小身体弱,自小被养在王府中,同样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两人根本就没有碰撞的机会。所以,事情如果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样,慕容寒霆为什么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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