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后,那坎坷历经了那么多年、那么多事才得到的了悟,让她很快释然了一切。
其实,那种温暖从来就没有属于她过,而烨哥哥也并没有变。
他依旧和温声细语的她说话、耐心认真的教导。
即便她做了那么多的极端之事。
他依旧还是以前的他。
情谊没有消失,只是她从来没有试着去信任而已。
乔菱儿呆呆的站在原地,娇小的身形仿佛成了冰凉的雕塑。
脑子里的思绪变得很慢很慢。
那一次,她花了八年的时间才明白了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那这一次呢?
以前不过是和别人说话而已。
可拓跋肇对她而言,岂能是说个话那么轻巧?
他的救命之恩;他帮她了却血仇;他的耐心体贴,从来就没有一个人和她那样的亲近过。
就连烨哥哥都不曾。
拓跋肇知道她并不懂七情六欲,便用了却仇恨的办法占据了她心里最重的分量。
他一点点的入侵了她的生活。
她记忆中缺失的那些事情,他只是无声无息的一一去做。
她没有朋友,他便处处温柔体贴。
不是当初师徒那样的尊敬而疏离,而是平等且亲密温暖的。
他教了她玄灵之上的仙法,却也会格外的多问丹药之术、蛊毒之方。
他会欣赏她、关心她、夸奖她。
在西域时与世隔绝,只有他陪伴着她,那些相处是以前从来没有过。
也只有他做过的。
这样的心思周到,又怎么可能不会烙下深深地痕迹。
乔菱儿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很久很久很久。
之后,她才慢慢的转身。
才有一滴清泪随着她转身的动作,淌过了苍白的脸颊,消失在了风中。
……
到了第二天,沧寰最出色的魔族太子殿下的选妃之事,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沧寰国。
以拓跋肇的年纪,倒也的确是到了该要选妃的年纪了。
而且,沧寰国中最重要的四位掌权人,乃是凌天帝君、凌天帝后、百里帝君和拓跋御皇。
现在凌天帝君大人已经去了别的地域,连带着凌天帝后、百里帝君、拓跋御皇三人的实力境界那也是有目共睹的。
早晚都不会局限于沧寰之域。
现在为魔族太子殿下选妃,何尝不是为培养下一任的继承人?
对于这些事情,各大世家都心知肚明呢。
也因为如此,对此事也越发的热切了。
现在沧寰一统,也没有了什么族类之分,但凡底蕴实力出挑的世家,都有那个资格。
谁又不想和沧寰未来的帝王有姻亲之好?
就算正妃的位置轮不到,侧妃或者是别的也都可以嘛。
于是乎,正月里到处张灯结彩的年岁,过的可是更加热闹了。正月的帝都本就到处张灯结彩,大红的灯笼高高挂,各色窗花红绸,装饰的吉祥喜庆。
但凡哪家有个什么宴请,少不得会往魔宫拜上一贴。
只要能够请动东宫殿下的,那个宴会都是座无虚席的,大家伙儿出奇的一致。
探口风的探口风,忙着刷熟脸的刷熟脸,制造机会的制造机会。
整个帝都都因为未来魔族储皇的婚姻大事,而热闹欢腾了起来。
“今儿又要去哪家宴会?”
拓跋肇这几天真的是很忙。芸儿姑姑的凤旨一下,既是对他的关怀,却也是为沧寰未来的局势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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