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京以后见到了朱由检,朝他要车马费的时候,支支吾吾半天,说了一堆什么国库空虚,他自己也过的紧巴巴的,什么藩王家财万贯,还想着让他支援一下的……有的没的说了一大通,反正到了最后连个安顿费都没给!
等朱由崧出了皇宫才回过味儿来,这不就是只包吃住,不开工资么?
朱由崧昨天想明白后,心里憋着一肚子火,所以才会很窝火地把顾三家给抄了……
朱由崧长舒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和颜悦色地对兰儿说道:“兰儿,你一路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去挑几样看得上的东西,就当我送你的了。”
兰儿犹豫了一番推辞道:“世子,咱们这次来京城,身上一钱银子都没带,在洛阳的咱们虽然不差钱,但是在这京城,皇上也没有赏赐,您出门在外,用得着这些东西的。”
兰儿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可是一双美眸却直勾勾地盯着箱子上的那支金灿灿的蝴蝶簪,朱由崧见状把那支蝴蝶簪拿了过来,揉了揉她的头笑道:“我还差这点东西么,戴上吧!”说着亲手把簪子插在了兰儿的发髻上。
朱由崧退后两步,看着兰儿人簪相映,面带红霞,娇羞无比的样子,有心想跟随潮流作一首诗来称赞一番,憋了好半天后叹了口气,自己就不是这块料!
朱由崧摸了摸鼻子掩饰着自己的尴尬道:“漂亮,就跟花儿似的。”
兰儿羞喜地垂下了头,两个大灯泡四十五度角望着宫殿里面雕梁画栋的房梁,作视而不见状。
朱由崧轻咳一声,正色道:“行了,咱们回去吧!”
朱由崧一声令下,胡天德利落地在前面开路,孙长志却是磨磨蹭蹭地站在原地不像动弹,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的朱由崧一阵恶心。
朱由崧皱着眉头问道:“还不走?”
孙长志愁眉苦脸地望着朱由崧,支支吾吾道:“世子,那个……我和胡大哥此次来京,也是……身无分文,囊中羞涩,要不……那个……”孙长志断断续续地说着,眼睛却紧紧盯着开了口的箱子里面的金元宝。
朱由崧曾经跟孙长志他们二人说过,以后只要生活上有困难尽管开口,这也是孙长志跟朱由崧混熟了,摸清了朱由崧的性子,知道眼前这个世子前阵子忽然转了性子,就像变了一个人。
正因如此,孙长志才敢磨磨蹭蹭地不动地方,张口向朱由崧要银子花花,如果是以前,今天这番话打死他也不会说。可是今天孙长志要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鬼使神差地就张口要起了银子……
站在门外的胡天德心中一惊,还以为孙长志喝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侍卫竟然开口朝主子要钱?
胡天德刚要向朱由崧求情,忽然见到朱由崧脸上玩味的笑容,知道了朱由崧并没有往心里去,安下心来。
他跟在朱由崧的时间最长,有些观念不免有些根深蒂固,是以对朱由崧这些日子以来行为和语言上的改变,虽然深有体会,但是心中的惯性思维还是难以破除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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