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伊已经明白了为什么雨城的人对这帮自由教派的人非常厌烦了。
这个叫阿苏斯的怪老头有着比他的小精灵维基更加古怪的性格,而且动不动就会陷入异常狂躁的状态。
不过塞希斯说阿苏斯是一个头脑非常聪明的学者,他从小就对魔法药剂非常痴迷,并且有着极高的天赋。可惜他生在了雨城这样一个地方,纵然这里兼容并蓄,可唯独容不下阿苏斯这样的人。
他们称他为邪恶的化身,只因为在他从事药剂实验的过程中对别人造成了一些惊吓。
塞希斯激将的策略起到了良好的效果,阿苏斯很快和他的小精灵维基开始了药剂的调配工作。在这期间,他们仿佛把杰伊他们三个人完全忘到了脑后,阿苏斯在工作台上煮着好几口坩埚,然后各种各样的药剂瓶也开始调配个不停,维基在房间里各个地方跑来跑去。
“维基!快给我拿一些蛇胆!”
“是的!主人!”
“再来一些鬼蜘蛛的小腿!”
“是的!是的!马上就来!”
“再来两瓶稀释溶液!”
“好的好的!”
杰伊听着阿苏斯让维基准备的试剂材料,感到胃里一阵翻腾。
“塞希斯,我等会要喝的东西到底会是什么味道?”
塞希斯耸耸肩,他对杰伊说:“味道我倒是不清楚,不过我倒是知道阿苏斯曾经诱骗一个肥胖的小男孩喝下他的药剂说那可以使他变得英俊。”
“结果呢?”兹皮希科似乎对这个也很感兴趣。
“结果当然是没有变英俊。”
“难道变得更肥胖丑陋了?”杰伊追问。
塞希斯压低声音对着两人说:“结果是那小男孩变成了一只癞蛤蟆,他的父母带着雇佣兵差点把这座塔给拆了。最后还是管理协会出面才制止了这场争端,好在那药剂只持续了一个下午小男孩就恢复了原样。”
兹皮希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越来越觉得塞希斯好像比以前幽默多了,总是能讲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杰伊露出惊恐的目光,他生怕自己也意外地变成癞蛤蟆或者小虫子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会不会也变成那样?”
“放松,杰伊,”塞希斯看着那边阿苏斯忙碌的神安慰杰伊,“这个老头虽然比较怪异,但那些都是他年轻时候做的荒唐事了,如果现在没有把握他是不会答应帮助你的。”
杰伊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对这个自由教派还是十分好奇:“塞希斯,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这里的管理协会也是非常厌恶阿苏斯他们的,为什么之前会帮助他们调解争端呢?”
“在很久以前,管理协会还是秉承着公平的理念,可是阿苏斯和他的学生们的行为越来越过分,经常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魔法药剂在市场上出售。一些外来的混蛋就买来这些药剂进行不法的勾当,这让市民们非常愤怒,因此到了最后连管理协会也无法站在他们这一边了,因此规定他们只得在西城的这一小片区域活动,市民们也都搬离了这里。”
杰伊和兹皮希科点了点头,他们忽然感到这个阿苏斯也是个可怜的人,不过他们在楼下也看到了很多他忠实的追随者,或许他也很满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吧。
塞希斯似乎看出了他们两个的想法,接着说道:“如果阿苏斯是一个帕尼特人的话,或许他的能力会大有用途,我们崇尚对各种魔法力量的追求和研究,在我的家乡一切关于魔法的所作所为都是被鼓励的。”
杰伊听完忽然觉得阿苏斯反倒是有些可怜,一个热衷于魔法却不被得到理解的人,他的一生或许真的有些可悲。
这两人如此投入到药剂配制中,他们三人只好在阿苏斯的房间里随便看看。
杰伊走到房间角落的一个储物架上,发现这里除了各种他完全不知道用途的工具仪器外,还有很多已经配制好的药剂。这些药剂都装在拳头大小的标准试剂瓶中,颜色五花八门,不清楚的人或许会当做饮料喝下去。
好在这个架子上的药剂瓶子上都有标签注明了用途。
他看到一个盛着红色药剂的瓶子上写着“炽烈药剂”,看这个名字好像依然不清楚里面药剂的作用,杰伊拿起来打开瓶口闻了闻,被一股非常浓烈的味道刺激地直流眼泪。
他赶忙将瓶塞盖上,他心想宁可从破晓城城墙上再跳下去一次也不愿意喝这种东西。
旁边绿色的瓶子上写着“生长药剂”,这个名字倒是非常好理解,但是依然不清楚喝了以后是怎么样的“生长”。
杰伊陆陆续续拿起这些花花绿绿的药剂瓶子观察,后面还有“漂浮药剂”、“缩小药剂”、“千里眼药剂”等等奇奇怪怪的药剂。最让杰伊感到好奇的是其中一个瓶子里的颜色像是彩虹一样,上面写着“甜蜜药剂”,他想等会一定要问问阿苏斯这个漂亮的药剂喝了会有什么作用。
兹皮希科对这些药剂不是很感兴趣,他发现阿苏斯房间的墙壁上挂着很多油画。
实在很难想象这些油画似乎都是阿苏斯画的,因为有些画很明显可以看出墨迹还很新,像是最近刚刚画成。他想一个疯狂的魔法药剂专家看来内心真的是异常丰富,这些油画的内容也像他调制的试剂一样种类繁多。
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一幅人物画像上,这幅作品从绘画技巧来看本身没有多少优点,但是画中的人物画像倒像是阿苏斯的自画像。没有任何背景和修饰,这幅自画像也没有带有任何表情,整体颜色也比较昏暗,唯一让兹皮希科感到奇怪的是他从这幅画的不同角度看过去时,都感觉画中的阿苏斯会露出神秘的微笑。
塞希斯走到兹皮希科身旁,看着入神的兹皮希科对他说道:“这幅画确实非常神奇对不对,那神秘的微笑像是在嘲讽看画的人。”
“这究竟是运用了什么样的绘画技法啊!”兹皮希科感叹道。
“我想大概是在颜料中掺杂了什么奇怪的药剂吧,你知道有时候药剂并不只限于喝下去来使用的。”
兹皮希科点点头,依然沉迷在这幅画中。
时间慢慢过去,等到三人听到阿苏斯那边没有了嘈杂的声音了,一起回头看,发现阿苏斯正看着工作台上的一瓶药剂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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