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庭生在士人名册上落下最后一笔,顿听一声脆响声中,李三白的身份铜牌已然碎成了齑粉,莫庭生取出一旁备好的一块白色玉牌,往空中一抛,便听“叮”的一声,浮在空中的一个个红色文字竟全都向那玉牌之中钻去。
却是这士人名册本身便是一件法宝,此时开始在那玉牌上拓印法阵,将这玉牌改造为李三白新的身份令牌。
少顷,改造完毕,红字、玉牌一起落下,莫庭生将玉牌接住,递给李三白道:“你既已封士,先前的民户便自销去,这是专为士人配发的身份玉牌,你日后行走天下之时,都用此牌。”
李三白接过那身份玉牌一看,却见上面除了刻了李三白三个字之外,再无其他。
却是成了士人之后,便不在朝廷管理丁口范围之内,不再受户籍束缚。
晏青槐在一旁笑道:“三白,恭喜你,从此脱去民户!”
“嗯!”
李三白点了点头,将新得的身份玉牌收起,脸上露出笑容。
无论如何,成为士人,都是他身份上的一个巨大转变。
莫庭生看向晏青槐道:“青槐,轮到你来封录了!”
“好!”
晏青槐微微一笑,上前咬破自己食指,滴下一滴血,少顷之后,也完成了士人名册登记,脱去民户,成为士人。
她虽是敖文的养女,但人族封士,除了六艺选拔一途之外,便只有上战场厮杀,以战功封士,或着是身为女子,也可凭其夫君或是子孙的战功荫及。
最后轮到李越,李越亦将自己食指咬破,滴下一滴鲜血,落到那红笔之上,莫庭生拿着红笔在士人名册上书写,写了半晌,却越写越是惊疑。
“这……”
“怎么写不上去?”
“什么?”李越一听,顿时凛然一惊,“呼”的一下凑到了莫庭生跟前,道:“不是有红字在士人名册上浮现吗?如何便写不上去?”
莫庭生道:“你自己看!虽有红字浮空,但我这支灵笔每在士人名册上写完一个字,转眼之间,那字便会消逝!”
他一边说着,一边执笔在士人名册写了“李越”二字,李越凝神去看,果如莫庭生所说,才一写下,转眼之间便消失不见。
“怎么回事?”
李三白与晏青槐看见不对,也都行了过来,向莫庭生笔下的士人名册看去。
莫庭生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这士人名册若是记不上去,那可是没法封为士人的啊!”
李越听了,眼中露出一丝狠厉:“我不信!我再第一滴血给你试试!”
说罢,狠狠一咬自己手指,滴了一滴血到莫庭生手中红笔之上。
莫庭生执笔再写,却依然如故。
“再来!”
李越一咬手指,莫庭生执笔再写,摇了摇头道:“还是不行!”
“怎么会?怎么可能?再来……”
如此又试了数次,终究不行,李越脸上渐渐现出绝望,一双眼睛,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
晏青槐看着他的眼神,心中暗暗生出骇意,忍不住的向李三白身边靠了靠,脑海之中突然灵光一闪,转身看向莫庭生道:“莫世叔,你可听说过血封绝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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