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门，崔判官的声音在里面传了出来：“请进。”
陆凌进去：“崔判官啊，我找你有事，我刚才拿到昨天的新增统计了，可我怎么觉得这数据不太对劲啊，是不是有点太少了？”
崔判官点头：“你来的正好，我也正想找你呢，今天早上出完统计之后我也觉得有点不太正常，我们地府里的鬼很多，非常非常多，消费能力也很强，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这么少的新增啊，哦……你稍等一会儿，我已经让技术员去做调查问卷了，一会儿做完统计他就能过来，然后咱们一起研究一下，看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陆凌纳闷：“技术员？他不是去天庭开会了吗？回来了？”
崔判官说：“去开会的是做购物系统的技术员，一会儿过来的是做直播系统的技术员。”
陆凌表示钦佩：“你们的科研人员真多……”
正说着呢，外面传来敲门声，然后门被推开，一个年轻小伙拿着一张统计表格从外面走了进来。
然后，他和陆凌都愣住了。
“陆凌，哎呀，可算见到你了！”小伙满脸都是惊喜的笑：“听说你来了早就想见你，可是你总不在，哎呀哎呀，没变，没变，你还是老样子……”
陆凌也是很惊喜：“蒋宽，你怎么在这里……呃，莫非你就是刚才崔判官说的那个技术员？”
蒋宽笑道：“是啊，可不就是我么……”
“你……你特么的怎么跑这儿当技术员了！我靠！”惊喜过后，陆凌觉得自己鼻子有点发酸，之前参加蒋宽遗体告别仪式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现在居然又见到活的了。
嗯，蒋宽也是一个死鬼。
他是陆凌的中学同学，总体成绩不好但是很有特长的一个学生——文科成绩一塌糊涂，什么都背不会，理科却是极强，而且动手能力远远超过同龄人，喜欢研究一些发明创造之类的东西。可是那有个屁用？因为他的总分不够，这样一个理科天才竟然连续复读了三年都没考上自己中意的大学，最后竟是因此得了忧郁症，在一个深夜里凄惨的割腕走了……往事不堪回首，而现在，陆凌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蒋宽，更没想到他会成为地府里的技术员……
人生的境遇啊，实在是太奇妙了，谁都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儿。
陆凌很感慨，蒋宽也很感慨，两个老同学在地府相逢，自然有许多话要说。而这时候崔判官说话了：“你们俩个等一会儿再聊，想聊有的是时间，来，咱们先研究一下正事儿，说完之后我还要去开个会，唉……这一天天的事儿太多了，就没个闲下来的时候！”
老头子开始发牢骚了，两个人只好暂时中止了叙旧，各拉一把椅子围坐在崔判官的办公桌前，开始研究正事儿。
蒋宽把那张统计表递了过去：“崔判官您看看，这是调查问卷的统计，我已经做好了。”
崔判官接过来看了看，然后又把表格推给陆凌：“你看看。”
陆凌一看，只见这张表上一共三个问题，1：你觉得直播好看吗？2：你打赏过吗？3：如果你没打赏，请说出你的理由。
而在下面，则是有关于这三个问题的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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