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怕被执法堂找上,不论是外门弟子还是内门长老,若是被找上定是犯了门规,接受严厉的处罚。
能惊动平时难得一见的执法堂长老出面,这事自然是了不得的大事。
那帮年长的杂役弟子三咸其口,不敢多说,恐怕会惹祸上身。
落叶理不清缘由,心里很乱也很担心,起身离去,希望在鱼子飞那里能得到答案吧。
鱼子飞的住处与斋堂相距不远,盏茶的功夫便能到了。
刚到门口落叶便听到屋内传来对话声。
“鱼师兄,刚才张万钱被执法堂的长老带走了。”
“什么?”坐在床上的鱼子飞惊的站立起来,正好看到外面的落叶,走出去说:“落师弟,里面请。”
屋内摆设与落叶的房屋无异,两人一间摆设简单,里面还有两名杂役弟子。
“你们两个先出去吧。”
待那两人走了之后,落叶急匆匆地将来意说了出来。
鱼子飞又询问一些事情说:“落师弟不要急,你先回去等会,我帮你问问。”
“好。”落叶回到自己的住处,在屋里走来走去,悬着的心怎么也放不下来。
将所有能想到的结果都想了一遍,“不会是王升搞得怪吧。”
想到这里,落叶的心更加不安,来回踱着脚步,在屋里打起转,生怕张万钱出了什么事。
却不知落霞峰杂役弟子这块已经炸了锅,都在讨论这件事情,有聚在一起议论的也有像鱼子飞那般与上头传递消息的。
这般过了半个时辰,鱼子飞急匆匆地跑进落叶的屋里,兴奋地说:“恭喜落师弟。”
“嗯?”落叶心里正急,不知他这声恭喜从何而来。
“我刚问过了,据可靠消息,张师弟不仅没事还被确认出灵体,被某个内门长老收了徒弟!”
“这就好,这就好!”落叶兴奋地跳了起来。
这就是人性,在一个人的身上倾注了情感才会关心他的好与坏,若只是路人非震憾心灵之事不关心也。
落叶便是这样,与张万钱同居一室,又是同一小城中人,自然也就上些心,这两日见他愁眉苦脸就想帮衬一些。
离家在外追逐自己的梦想是很孤独的,时间越是久了越觉得孤单无助,找个关系好的人诉下心里话才会有短暂的踏实感。
喜悦有人与自己分享,伤心有人来安慰,活着才会有意义。
修仙,修仙并不是修没了人性,亦不是把自己头在洞里一闭关便是千万年,若真是如此,修仙又是为了什么呢?
落叶欢喜的跳着、蹦着,这两天张万钱的事便是压在胸口上的那块大石,现在大石没了,舒泰顺畅,恨不得抱着鱼子飞亲上一口。
少年的心思很单纯,也很简单,没经历过尔虞我诈的生活,只道是我若是看你顺眼了便会对你好,至于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才不会放在心上。
鱼子飞见落叶如此欢快,也被感染了,虽不至于蹦跳起来,脸上却是布着浓浓地喜悦,不复往日的老练沉着,倒像是一个痴呆的少年。
进了宗门方知压力,看着别人成了外门弟子而自己却因资质不够,不论如何刻苦都无法通过考核,伤心过迷茫过。
人总是要为自己谋条路,既靠自己不行那便依靠在他人身下,只为了能过的快活自在些,本来十三岁的鱼子飞显的少年老成。
此刻看着落叶,往事不断浮现在脑海,自己何曾不想在仙途上欢乐地行走,可走着走着便迷失了自我,为了生存改变了自己的初衷。
失去的是那份少年的单纯欢乐,留下的是什么?
这一刻,鱼子飞觉得神清气爽,传出阵阵舒泰,连忙盘坐地地上运起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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