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南爵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没有力气。
他再也不是一个医生。
他当了这么久的医生,发现自己始终没能力拯救自己。
这只手已经废了,他不可能娶宫诗娆。他不该再去招惹她。
‘对不起,诗娆,还是不能接受你的温柔,因为我,配不上你的好。’
‘诗娆,忘了我吧,找个爱你的人,可以照顾你一辈子的人,可以给你快乐和幸福的人。’
‘你跟季迟铭要订婚了吧?他很好,比我好。’
‘我应该祝福你的。’
‘却该死的,直到最后都说不出口。’
‘也许永远都说不出口。’
他靠在墙边的墙壁,从口袋抽出一支烟。
他把烟叼在唇瓣。
又从左手口袋里掏出个打火机,点燃。
点不燃。
一次,两次,三次。
他也不知道是手在颤抖,还是烟在颤抖。
最终还是未能点燃这根烟。
他却觉得眼眶忽而有些湿润了。
有一个誓言迟到了十九年,他终究还是,要去兑现。
另一边。
宫诗娆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简直就像是跑了起来。
程子衿有点跟不上来,她连忙拉住宫诗娆,停下脚步,严肃又气愤地对她说道:
“诗娆,你跟他说清楚,是欧以沫陷害你的。你去说清楚!湛渣渣怎么可以这样呢!他怎么可以不相信你呢!他肯定是喜欢你的,你也喜欢他,你们就这样错过真的可以吗!!”
宫诗娆的鼻尖忽而有些反酸,她理智地摇了摇头,“过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欧以沫再也不能怀孕的事,让他觉得内疚了。就算证明了不是我推的,他也还是会娶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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