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蠢东西啊!你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你们不曾联系?他老人家是你外公,你应该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不是吗?再说,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他牵连了你呢!”多尔博搂搂身边有些恬噪的小女人,闭眼休息。
“哦,可什么叫外公牵连了我?你倒是说明白呀!你不要睡了……”月牙儿越听越糊涂,可身边的男人早就去会周公下棋了,任月牙儿怎样推打斗如磐石一样。
月牙儿累了,想着自己今晚是不能从他嘴里再问出些什么来,便任命的躺在他身旁,乖巧的偎进他臂弯。
安心,是她许久许久都不曾体会到的心情。管他明天又要发生什么大事,这个男人可以为她抗下一切……
次日,月牙儿醒来时多尔博早就没了踪影,她手中握着的令牌证实昨天晚上的一切不是梦。
月牙儿想起昨晚多尔博的话,也不梳洗就呜咽的哭了起来,任谁来劝都没用,自然也问不出缘由。月牙儿越是如此,宫中猜测的版本就越是稀奇古怪,到最后竟然连鬼神作怪的事情也传了出来。
最担心月牙儿的要数倚晴了,一天三次往这边跑,晚上只等着月牙儿上床睡下才肯离开。不仅如此,这两天谢木斯也是由倚晴照料,这些都让月牙儿愧疚不已。
直到第三日月牙儿才渐渐有些好转,一是多尔博昨晚过来说贼人开始有行动,二是她实在是装不下去了。
见她慢慢恢复了些,倚晴也就放心了不少,最后还是东张罗西张罗了半天才肯回去休息。倚晴离开后,月牙儿便把盘子里的糕点吃了大半,这些天她真是饿坏了,幸亏多尔博有良心晚上过来时会带些吃的给她。
月牙儿吃完了糕点,便到水盆前净手,净手后顺手拿起搭在盆架的一条帕子擦拭。擦到一半她察觉有些不对,垂眸一看,原来那是一条女子贴身用的帕子,水绿色的帕子清灵干净,就连一角绣的花式都格外别致。
花式?别致?月牙儿的娘亲当年能亲手绘制他们在京城的宅子,可见在书画上颇有研究,月牙儿小时候也是在娘亲的教导下学习书画,所以她对花式纹样比别人要敏感些。
而这个别致的花式她显然不止一次的见到过,可它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寝殿?
“月牙儿,月牙儿睡下了吗?这几天都为你忙迷糊了,竟然把落东西在你这儿了。”
倚晴风风火火推门而入,满脸的笑容在瞧见月牙儿手中的帕子时干涩冻结。
“就是它,还是月牙儿贴心。”倚晴强装无事,笑着上前来拿月牙儿手中的帕子。
月牙儿一撤手,让倚晴扑了个空。
“别闹,快些还给我!”倚晴有些着急,可脸上还是强作镇定,又一次上前去抢那再寻常不过的帕子。
“不就是一条帕子,姐姐何必这么紧张?”月牙儿幽幽开口说道,语气尽是尖酸。
倚晴听闻,站在原地不再动弹,脸上笑意尽失,抬眸看着月牙儿,满眼冰霜。“你我姐妹一场,到最后何必这么为难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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