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定位中嘀嘀嘀定位失败。”
“为什么?”
“人没了。”
单言脚一软,摊在地上,眼泪静静地淌了出来。
“亲,人死不能复生。”
单怀仁走出仁寿宫宫门的时候,看到单言坐在地上,斥道“你们这群蠢货,还不快把太后娘娘扶起来,小心我要了你们的狗命。”
果然是大jian臣。单言被宫女扶起来后,走到单怀仁面前,面容平静地问道“爹爹,不知您有没有听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单怀仁在她面前少有的脸色严肃“言儿,不许这样对爹爹说话。”
“做您的女儿很悲哀您知道吗?”单言说出了原主的心声。
“闭嘴。”单怀仁低声呵斥道,他的脸色铁青,眼里流露出寒光,配上那双眼睛很是渗人“太后娘娘身体不舒服,把她带回宫好好休息。”
单言站定直视着单怀仁的眼睛,就是不肯走。
“娘娘,请不要为难奴婢。”扶着她的宫女害怕的小声说道。
单言苦笑,也对,这个左相就是连皇上都忌惮人,杀一个小小的宫女算什么?说不定把他逼急了,连她都不放过,她认命的让宫女扶回去。
走进宫门,正好和走出来的纪钧荀打了个照面,单言看了一眼他的眼睛,便垂下眼眸,和他擦肩而过。
纪钧荀愣了一下,转身看着单言单薄的背影,眼里闪烁着复杂的暗光。
还站在门外的单怀仁见到纪钧荀走出来,忙跪了下去“皇上恕罪,老臣”大臣是没有资格处罚宫女太监,他却犯了规,怎么说都是要给皇上一个交代的。
“誒,左相也是爱女心切,朕不怪你。”嘴上是这么说,纪钧荀的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这个单怀仁,在宫里还敢这么放肆,他迟早得收拾他,只是那个太后
纪钧荀来也只是象征性的看一下单言有没有事,现在一切安好他也不再久留,御书房还有事处理便离开了。
单言侧身躺着,背对坐在床边的单怀仁,不肯理他。单怀仁也静静坐着,他只要想到她刚才说的话,心就像被人拿针一下一下扎般刺痛。
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现在女儿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女怨恨他,他心里苦啊!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静默了好一会儿,背对着他的单言出声了,不过下的却是逐客令
他好不容易见到他的宝贝,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离开“爹爹不出声,就这样坐着,不会打扰你的。”其实他心里清楚,这一别,再见已无他日。
“晓芜,你把书拿给他,让他走。”
“是”站在一旁的绿衣宫女垂眼福了福身,走到书架旁拿书,交给单怀仁,却是不敢开口请他出去的。
单怀仁就着折起来的书页扫了一眼,《吕氏春秋》朝内没有哪位大臣不是熟读的,他也不例外,只一眼,他就知道内容“你怎么会想着给爹爹这本书?”
“你自己明白。”
‘全则必缺,极则必反,盈则必亏。’不过是在告诉他,物极必反罢了。谁还不明白这么个道理?可是又有谁能真正做到停下向前的脚步?
“唉爹爹走了,你不要亏了自己的身子。”终于,单怀仁站起身来,把书放在刚坐着的椅子上,“安若爹爹会派人在宫外把她厚葬了,你不用担心。”
单言翻身看着单怀仁消失在门口的身影,眼眶又开始发红,他不是一个好人,却是一个好父亲
刚喝完宫女端来的药,门口就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只见一群穿着青春靓丽的女孩子(炮灰)走进来,福了福身给她行礼,带头的白色宫衣的女子声音柔柔的说道“闻说太后娘娘病了,臣妾带着众姐妹前来探望。”
单言只比她们长两岁,却装得年纪很大的说道“哀家无碍,难为你们这些孩子担心了。”
如果她们不来,单言倒忘了纪钧荀的后宫还养着几个妃子。这些妃子中,最受chong爱的就是带头的璃妃,单言装作不经意的扫了一眼。
她身着白色长裙,腰上系一条纯净色腰带,挽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发簪,插一支碧玉银琅簪,垂下好看的吊饰。
一张白净的脸上好看的双眸似镶嵌在上面,眉毛恰到好处的弯曲着,两片薄薄的唇片翘起一美丽的弧度,一抹微笑挂在好看的脸面上。
这样清清浅浅的装束,朴素却不失美观,清新而又失大雅,似有倾国倾城胜莫愁的味道,跟仙女似的,和纪钧荀倒是挺相配的。
要不是小说塑造的女主不是将军而是某个妃子,这个璃妃一定是女主,唉可惜了。
还好纪钧荀不是她的冬菇,不然她得被醋淹死。今早和他打照面的时候,单言看了他的眼睛,不是她熟悉的,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的身上是龙涎香的味道,也不是她熟悉的,想来只是性格有些相像罢了。
她们送礼的送礼,送汤的送汤,被这么多个‘儿媳妇’孝敬单言是头一次,只是她有点无福消受,主要是她们唧唧咋咋的太吵了,她觉得头痛。
璃妃不愧是最受chong的,察言观色的能力不一般,看到单言的眉头皱起,便说道“太后娘娘刚喝了药想必会有些乏困,臣妾们就不多叨扰了。”
单言笑着点点头“哀家是有些乏了。”
再次福了福身后,璃妃带着众人离开,室内瞬间安静下来,单言想道,以后还是不要乱吃东西了,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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