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已经是上午八点。
从花溪区回来之后,我便直接去医院办理了出院手续,这才与徐景阳分别,再次回到了陋室。至于迅雷剑,则被我直接留在了刘大师那里。
按照徐景阳和刘大师的说法,这“赤练精金”乃是一种非常难得的地宝级炼器材料,而要将其彻底熔炼,起码也得花上好几天的时间。反正我现在也并不着急用它,索性便又将其留在了刘大师那里。
再一次回到陋室,我的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尤其是望着屋内熟悉的摆设,我自然而然的便又想起了夏小怡。
尽管时间过去了足有两个多月,但对我而言,却仿佛只是过了一瞬。所有我与夏小怡之间的一切,全都历历在目,就如同是昨天才刚刚发生一般。
“小怡,你到底去了哪里?”
睹物思人的感觉,着实不太好受,可我又根本控制不住,只要一闲下来,我的脑海中立即便填满了夏小怡的音容笑貌。
“唉……”
重重的叹了口气,我这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又换了件衣服,便离开了陋室,直接向着教室赶去。
足足两个月没来上课了,再不出来露个面,恐怕学校就要忘记我这个人的存在了。
“我靠!扫把星回来了!”
刚刚走进教室,里面立即便又炸开了锅,一个个如避蛇蝎,唯恐不及的躲避开去,眼中甚是惊恐。
我反正是习惯了,也不去管他们的闲言碎语,直接又回到了最后一排,我的专属位置上面。我只是想让自己有点事儿做,好让自己忙碌起来,不至于每时每刻都老想着夏小怡。
然而,事与愿违,我才刚刚翻开课本,正准备上课,前面的好几个同学,顿时便又议论开来:“我靠!他怎么又回来了?还嫌自己祸害的人不够多吗?”
“就是!之前的新同学夏小怡,我们都劝过她了,她却偏要和‘扫把星’坐在了一起!这下儿好了,这都已经失踪两个多月了。依我看,八成儿是凶多吉少了……被这扫把星给害死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名同学甚至还故意加大了音量,略显夸张问道:“不会吧?”
“怎么不会?人家夏小怡消失了两月,这‘扫把星’不也一样消失了两个多月?鬼知道他是怎么祸害人家的……”
他们的声音很大,可以说是肆无忌惮,就仿佛是故意想让我听见一般。
听完他们的议论,我忍不住便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们议论我,那倒是无所谓。可他们居然顺带着还把夏小怡也给牵扯了进去,这TM不是存心给我找不痛快吗?
不过,即便如此,我也并没有发作,只是狠狠瞪了一眼那挑起事端的同学,便又继续翻阅起了课本。
然而,我的忍让换来的却并不是对方的收敛,反而是越发有些肆无忌惮起来。
一开始,我本来没打算和他们计较这些的,反正还有五分钟就要上课了,等他们议论一会儿,上课之后自然也就耳根清静了。
只可惜,足足上课了有十分钟之久,任课老师居然一直没到。而如此一来,他们的议论声自然也一直没有停止,反而是越发有些变本加厉起来。
甚至,我还听其中一名男同学建议说:“要不,我们联合全班或者全院的同学,一起给学校领导写信,赶走这扫把星吧!有他在,咱们始终都是提心吊胆的,鬼知道下一个倒霉的又会是谁?”
“够了!”
听到这里,我终于有些坐不住了,“腾”的一声,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喝道:“你们还有完没完了?”
我来教室,原本就是为了麻痹自己,好让自己忙起来,没时间去想夏小怡。可他们这伙人却不断的在这儿撕我的伤疤,一遍又一遍的提起夏小怡,我又焉有不怒的道理?
亏我还担心影响到他们,所以一直都随身带着那张“镇厄符”,现在想想,我是真替自己觉得不值。
按照老鬼灵锋的说法,“镇厄符”这玩意儿虽然能够短时间内压制我体内的厄运,但无异于饮鸩止渴,完全与我爷爷的初衷背道而驰。他们要是再这样下去,我TM还有必要佩戴这“镇厄符”吗?
反正夏小怡也走了,这学校也没什么我在乎的人了,真把我惹毛了,老子现在就把“镇厄符”给撕了!
“哼!怎么?你做都敢做,还不让人说了?”
“就是!我们有说错吗?难道你敢说,夏小怡的失踪与你无关?”
我的叱喝,倒似乎反而引起了众怒,周围的同学,尤其是男同学,一个个皆面红耳赤,全都怒视向了我。
这倒也难怪,我们班虽然女生偏多,但美女却是稀缺资源。好不容易来了个夏小怡,没待几天,又突然失踪了,他们自然心情不爽。
尤其是因为,夏小怡之前还和我同桌了几天,他们自然将这笔烂账算在了我的头上。
“哼!”
咬了咬牙,我也懒得去和他们争辩这些,直接便收起了课本,准备离开教室。
妈蛋,原本是想来教室放松放松的,被他们这么一闹,我TM还不如待在陋室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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