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雷到的胤禛,楠珺无比的赏心悦目,看惯了一本正经的,甚至腹黑的胤禛,偶尔雷他一下下也是极好玩的事。
她装作什么话都没说过,一个人走在前面,享受着秋色带来的美好。
秋高气爽,云淡风轻,楠珺不禁感叹,这个胤禛不仅会挑时间,还会挑地方。游湖,散步,还可以钻小树林……
咳咳……她望望天,望望湖,再偷偷转过头去看看胤禛,他一脸淡定地走在身后。
“我说,四爷,您带我到这儿,不会只是‘郊游’吧?”
楠珺依然不死心,总觉得像胤禛这么个务实的人,怎么可能有闲情逸致单纯地带她来郊游呢?就像以前他每次去高升楼,不都或多或少带点目的的么?
除非他真的闲得蛋疼。
胤禛在身后负手而行,抬眼看向转身对着他正在倒着走的楠珺,扬眉道:“怎么?不满意?还是不满足?”
楠珺不解,满意?满足?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她上下左右打量了一遍胤禛,虽然那脸仍是无比的淡定,但以楠珺的揣测来看,他明明应该满腹愁绪好吧,十三爷被囚禁宗人府,胤禩终于坐上内务府总管的位置,胤礽被废,这都是可以让紫禁城闹得不可开交的大事啊!可眼前这人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真是奇怪至极。
她微微侧了侧身,无语道:“不知四爷在说什么。”
胤禛嘴角挑起,食指和拇指放到嘴边,道:“马上就知道了。哔——”
长长的口哨声响起,楠珺吓了一跳,远处传来马蹄声,渐渐地近了,楠珺放眼望去,呃,还是两匹!她非常好奇这两匹马从哪儿冒出来的,明明来的时候只有一辆马车啊!难不成是小善半夜三更把马牵到此处?
百思不得其解。
看到马,她就莫名的恐惧,一是上次在无奈之下被某人当行李一样挂在马背上疾行而留下的后遗症,二是,骑马不比骑车,马是有灵性的,弄不好会搞个人仰马翻,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疾驰而来的两匹马,她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期期艾艾地说:“四……四爷,您……您是来让我看……两匹马比赛的么?”
虽然她极力地不想承认,极力地旁敲侧击引导胤禛这两匹马与两个人无关,但是,某人总喜欢在看她局促无措时再来个落井下石:“马哪有人好玩?”
说着,拉过其中一匹马的缰绳准备递到她手上。
楠珺迅速后退几步绕到胤禛身后躲起来:“不要,我不会骑马。”
胤禛的手悬在半空,有些哭笑不得。他另一手抚摸着那马的鬃毛,不温不火地对它说:“马儿啊马儿,听说那山的背后还有一个比这个更大更美的湖,可如今去不了啦,怎么办?”
楠珺一听,悄悄探出个脑袋,畏畏缩缩地问:“还有个湖?”
胤禛点头:“嗯。不过,你不会骑马,就算了。”
既然出了门,美景在前,哪有不去的道理,她心里瘙痒难当,小心地问道:“驾马车去不行么?”
胤禛摇头:“不行,那处地势不平,马车去不了,路程且远,唯有骑马。”
此时的楠珺是既失望又盼望,看看那高大的马,仍是克服不了恐惧的心理,道:“既然这样,那四爷一人去就好了,我去找司晴他们。”
那失落的神情尽收胤禛眼底,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脚一踩马镫,翻身上马,他居高临下地对她道:“那我去了。”
一夹马镫,扬鞭而去。
“四……爷……”没得及呼唤,便被吞没在了马蹄声中。
哈,怪不得叮嘱她穿利落的衣裳,原来早就打算要来骑马,可现在算怎么回事?他倒是一个人骑着马威风凛凛地走了,留下了她和另一匹马在那里傻等着么?
楠珺陡然涌起一股无名火,说好的郊游呢?太可恶了!
她看见马鞍上插着一支短小的马鞭,她上前取下来,本想在马屁股上抽几下发发气来着,却想这关马什么事,所以一鞭子挥到了马鞍上。
“啪——”脆生生的一声,马儿却惊得“恢恢”地嘶鸣起来,还踏着碎步绕着她转。
这下好了,无名火发到马身上,把它惹恼了,本就恐惧的她此时更加害怕起来。她一把扔掉马鞭,嘴里小声地念道:“马大哥,我没有打到您呀!你可别一言不合就尥蹶子啊!”
那马儿好像存心和她过不去似的,反正就在那儿不停地绕圈,嘴里还时不时“恢恢”两声表示抗议。
楠珺快崩溃了,双手合十念叨起来:“马大哥,马大哥,是我不好,我给您赔礼,您别转了行吗?头都快转晕了……”
正当她快觉得天旋地转时,忽然被人从背后拦腰抱起,还是那熟悉的动作,熟悉的感觉,轻轻盈盈地坐到了他的前面。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楠珺已顾不上问这个白痴的问题了,因为某人在她耳边为马儿打抱不平:“让你来骑马,不是让你来虐马的。”
污蔑!简直是赤|裸|裸地污蔑!
楠珺不服,不顾恐惧,身子扭动了几下抗议:“我没有!是它在挑衅我!”
身后的人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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