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情了。”虽然宫传璟现在的脸比厕所蹲位里面的臭臭还要臭,但只要人没事,那唐泽就都很OK的。
“路上踩着一块狗屎了。”宫传璟臭着的脸在看到唐泽的时候都没有好转,她不是不懂得收敛自己的情绪,而是在唐泽面前还真的没有那么好收敛的。
唐泽本就是一个心细的人,虽然不怎么懂人情世故,不过再细小的变化唐泽都能够察觉的到。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唐泽上下瞅了她一眼,颇有些高冷的开口。
沉默了半晌,宫传璟还是弱弱的开了口:“刚遇上脏东西了。”
莫白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片刻后,心里面才咯噔了一下,不会是那些脏东西吧。
“就是你想的那个。”宫传璟在唐泽旁边坐了起来,“刚出洗手间,我就看到你从半空做着优雅的前后翻滚,然后啪叽一声摔在了我面前,头破血流。”
唐泽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脸上明显出现了感兴趣的表情来。
“那一刻你是怎么想的?”他脸上难得出现这样挤眉弄眼的表情,宫传璟觉得也挺新奇的。
“我也不知道。”宫传璟顿觉无味开口,“虽然一直在害怕在担心你会出事,不过也许在我心中你就是那种不会出事的人吧。”
“所以那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宫传璟有些感慨的说道,“不过后来我想了一下就知道那不是你,并且开始觉得恶心。”
听到恶心两个字,唐泽不淡定了,莫白在一旁也没忍住,嘴角已经弯起了一个大大的幅度。
“真的,因为知道那个人不是你,所以看到你头破血流,血水混合着脑浆溢出的时候,是真的恶心。”宫传璟这话说的特别诚恳,听的唐泽差点吐血。
“所以你现在缓过来了吗?”唐泽挑眉,不想再听宫传璟描叙那有些不忍直视的画面。
宫传璟老实点头,虽然是缓过来了,不过她也没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情。
“去吃点什么吧?”其实宫传璟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干,就想躺在床上就那样永远,浪费生命什么的她也不在意了。
莫白早就摸清宫传璟的底细了。
虽说算是名门小家里的娇气小姐,但宫传璟的口味真是清新得很。不爱法餐意餐,偏爱烤腰子和猪大肠。
宫传璟神情恍惚跟着唐泽走。当那一盘盘腰子大肠心肝脾肺脏摆放在宫传璟面前的时候,她没忍住,跑到洗手间大吐特吐去了。
“怎么了?”唐泽疾步跟在她身后。
“没事。”宫传璟摆了摆手,这个时候的唐泽表情就变得很高深莫测了。
“别多想。”难为宫传璟了,胃里面翻江倒海的,嘴巴也没停下来,还有心思呵斥莫白来着。
莫白摸了摸鼻头,视线看向了远方。
“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而已。”宫传璟皱眉,一脸的蜡黄,嘴唇苍白,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你还看到了什么?”唐泽不亏是唐泽。
宫传璟低下了眉头,视线看向脚尖。她以为自己是不在乎的,可是却没想到那竟然会成为自己内心最害怕的事情。
“我看到我妈死了,死得很惨。”这话一出,宫传璟没忍住,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直掉。
她以为自己是不在乎韦章春的,毕竟缘浅情也不怎么深。连靳川,都对她这个生母没太大的好感,宫传璟自然也说不上有什么太深的情分。
“你看到我头破血流在你面前的时候都没什么想法,现在却哭成这样,是不是在暗示我提前终结你母亲的生命。”唐泽特别酷帅狂霸拽的开了口。
宫传璟一愣,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哭着哭着直接打了一个嗝。
“不要为没有发生的事情纠结那么多。”唐泽轻声说,“毕竟你父母已经是黄土埋到腰际的人了,人生在世三万天,多活一天是一天。”
今天的唐泽真是刷新了宫传璟的三观,她都快要怀疑起来,面前的这个是不是真实的唐泽了。
该不会是那个脏东西给自己设的套吧。这么想着,宫传璟直接上前掐住了唐泽的腮帮子,然后开始往两边扯。
唐泽是彻底没想法了,莫白直接没忍住,爆笑出了声音来。
“好的,我明白了。”心有戚戚放下手,宫传璟微笑,露出了自己最自信的一面来。
唐泽特别不唐泽的翻了一个白眼。
宫传璟也只有干笑,只要这位爷心情好就好了,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莫白被生生喂了好几口狗粮,这两个狗男女才消停下来。
欢欢喜喜回宫家,老远就看到岚坐在别墅的阶梯上面,宫传璟差点脚滑一屁股坐在地上。
岚和大仙都是她得罪不起的人啊。
连忙从口袋里面掏出那皱的不成样子的小黄纸,宫传璟紧攥在手中。
“什么事啊?”那没骨气的女王大人四个字,宫传璟没有说出口。
“我遇到一点麻烦了,你能帮我吗?”岚睁大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宫传璟,同时手上还夹了一张支票。
真是屈服在支票之下了。宫传璟非常无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支票揣在了自己的兜里面。
“我明白。”岚刚想开口说话,宫传璟打断了她,一脸信心十足的模样。
不就是一张建国嘛。这小姑娘都快把自己给搞成吸毒十年的模样了。
但当宫传璟真正看到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对了,身上的鸡皮疙瘩以光速开始冒起来,并且久久不能停息。
张建国还活着,不过和死了好像也没什么两样了。身上是岚亲手一针一线缝上去的密密麻麻的红线,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里面,彷佛是老了二十岁,头发全白,整个人沧桑到不行。
就像是一个人偶,不过很真实,至少那两个眼珠子还能自由的活动。
“所以,你是想让我想办法将他永远给保存起来?”宫传璟确定自己是咽了一口唾沫。
这他妈要怎么保存啊,嗯,福尔马林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我不想要他了。”岚面无表情开口,宫传璟才发现在她脸上,已经看不到对张建国的那种痴迷了。
“反正心也不在我身上,没什么意思。”岚扣了扣自己的指甲,“如果**解剖,你说划开胸膛的时候,他的心脏还会是跳动着的吗?”
宫传璟错了,而且是非常错了。
爱一个人就该放他走。不过现在的她开不了这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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