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青在第二天清晨回去,脑袋里一直在想一夜未归的理由。
可是沈诺扬不在家,她逃过一劫。觉得累,筋疲力竭,张妈给她放了洗澡水,她洗澡,换衣,去客房睡觉。这一个觉她睡得十分不好,昏昏沉沉,焦躁地做许多乱七八糟地没有由头的梦,像是回到法国,华灯初上的傍晚,到她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狭窄潮湿的街道,青石板,乳白的墙面,高大乔木掩映之下的红顶楼房。她不停走不停问路,总觉得丢失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想要找到,可是一无所获。
枕际濡湿,她从梦中哭着醒来。
沈诺扬的脸近在咫尺。玄玉一样的眼,看着她的时候神色焦急,他轻轻拍拍她的脸:“觅青,醒醒。”
“我怎么了?”她问。
“是不是做噩梦了?你一直哭一直哭。”
她脑袋恢愎一些清明,把手搭在眼睛上,她听见自己跟他说,声音哑得十分难听:“我梦见Cody,它又生病,十分难受。”
他把她的手捉下来,放在唇边一吻,微笑着安慰她:“别担心,做梦而己。有费德瑞照看,它没事的。”
“…我得回去看它。”
他看着她的眼睛,有好半天没动。他问:“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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