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辰想的是对的。
虽然七景曾想过,洛安身为一个母亲,应该更重视肚子里的孩子。从而,可以说服秦彻,一切以孩子为重。
却忘记了,这个世界的女人。就算婚前再要强,婚后也是以夫为重。夫死才从子,更别说,此时她的儿子还没出生。
至于秦彻的想法,则现实的多。 他投奔大汉。大汉若不重用他,以洛安与汉后的关系,只要他不做出为害大汉的事,以他的能力,好好的活下去没问题。尤其是这段时间,他看过大汉的情况之后,
对此更没有半点担忧。
而现在,大汉陛下用他了。这证明,他的身上,还有某种东西值得大汉陛下看重,这是他的机会,他要抓住。
而妻子,自然是要在自己身边。他已经怕了。怕了那些上位置,一边用他,一边却迫害他的妻子。他本无逆心,可此时,他却不得不逆反。
这是身为良将的悲哀。他期待能觅得良君,以热血谢知已。原本他以为他找到的,结果不过是个笑话。如今,他失去了热血,却发现现在的君王,英明果断大气。
他只一提,直接挥手让他先把住处准备好了,来接人就行。
陛下没提要给他们安排房子,也没说要给他安置下人。只给了置家费,真金白银,住哪,用什么人,全让他自己解决。
那一瞬间,他是错愕的,也是感动的。 “谢陛下。”之前叫了许多次陛下,只这一句,真是心悦诚服。而秦彻的动作很快,十四号得了乐辰的口信。十五号,他就表示,一切已经准备好,待十六号就准备把
人接出去。
正月十五是元宵节,过了元宵,这年才算正式过完。
这一天,在汉宫里,又有一次宴会。其盛大,完全不下于三十晚的宫宴。因为不需要早早回去守夜,所以,安排的表演更多。
提到表演,七景便又想到,三十晚上,那个小姑娘跳的鼓面舞。 说实话,十分别出心裁。而且,也确实需要下一翻功夫。要知道,鼓面并不大,且而且并不结实。想要在上面翩翩起舞,最起码的一点,她得体态轻盈。也许小姑娘
再长高一点,再重一些,就不能跳了。
再加上,她还要配合铃铛的声音,组成乐声。那就要求,她每一次落脚,从鼓面击出的声音,都必须符合要求。否则,就不会成音乐,而只会是躁音。
“那个小姑娘查得怎么样了?”
“那位王二姑娘的情况,有些古怪。”苏离带着司画在边上。明天开始,苏离就要放假了。七景给了她三个月的长假,明司四司姑娘,就没人提点了。
“怎么个古怪法?” “我们的人查了,小姑娘的生母是个续弦。虽然也是清白人家出身,可家世清贫。在王家并没什么威严。上面有原配的儿女压着,小姑娘似乎很内向。三个月前,小姑
娘出门,不知怎么撞到了战场边上,被吓坏了。回去便发起了高烧……烧了两天两夜,好不容易抢救过来。可那之后,小姑娘就变了。”
七景挑了下右边的眉:“变了?” “是的,变了。”苏离眉皱得死死的:“这小姑娘别看人显得小,其实已经十五了。以前内向,除了偶尔看看书,做做女红,与琴棋书画之道并不精通。可自从三个月前,病好之后。就突然变得聪明起来。不但将琴棋书画全都开始练了起来,最大的不同就是练起舞来。练得,就是这大鼓舞。从来没有任何人教授过她,但她似乎非常有天
赋。只两个月又三天,就可以在三十的宫宴上表演了。”
七景手托着腮,突的笑道:“只是生个病,差距这么大么?”想想她自己,她觉得,真相就在眼前。 同时她也十分感激母亲,不管发现她有什么不妥,从来都不会说出来。脸上,眼底的疑问,全都藏得深深的。甚至于,最近一段时间,在了解她越多之后,她已经很
少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让她觉得难过,却又更加窝心。这位母亲,为了自己的女儿,真是做到了她所能做到的一切。 “有人说,她是被鬼附了身。很多东西,都无师自通。她自己对外的解释是,她晚上做梦。梦中有仙人教导她这一切……我们的人还听到,她似乎跟她的家人说过,她
将来会……”
七景的视线猛的射了过去:“会什么?”
“会嫁给汉皇,成为三宫之首,母仪天下。”
“野心不小。”七景冷哼。“唔,元宵的时候,再让她上台跳一曲吧。这样的舞,若是就只看一回,还真是可惜呢!”
“属下这就去安排。”
司画去了,只苏离守着她。外面,乐辰已经开始点将。元宵之后,就要开始出兵。那些肥沃无主的土地,若是这么白放着,就太可惜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那六座城已经建设好了。那些劳力又空了出来,准备大半收入军中……兵多了,自然就要打仗。而乐辰也毫不掩饰,他对大衍皇宫的觊觎之心。
因此,由谁带兵,如何一步步的将原大衍的版图收入馕中,成了他们讨论的问题。
鉴于皇帝陛下乐辰的强势,在打与不打这个问题上,根本没让他们争论。他们要考虑的,是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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