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过来时,是无尽的黑暗,她低低地抽了一口气,摸了摸脑袋,感觉到了钻心的疼。
眼睛顿了五秒钟才适应屋子里暗沉的光线,屋子里的装修很像是销金窟的豪包,她来过几次,重欢想爬起来,这才发现浑身无力。
厚重的窗帘被拉起,遮去了外面的夜光和雷雨声。
重欢喘息着起身,这才察觉屋子里的床上还有一道难受的声音,低沉的压抑的像是野兽受伤之后的哀鸣。
一道惊雷闪过,映衬出厉暮霭痛的有些扭曲的面孔。
她大惊,跌跌撞撞地走过去,伸手按住厉暮霭的额头,冷的吓人。
“厉大哥?”她脸色发白,一眼就看出厉暮霭的情况不对劲,她也是曾经被注射过毒品的人,只是厉暮霭的情况比她中毒的那次要严重的多。
重欢的靠近,让厉暮霭敏锐地察觉到。
厉暮霭神智有些不清楚,睁眼,双眼赤红地盯着重欢,闻到她身上的味道,隐约觉得不对劲。
“快走——”他低吼着,声音暗哑,浑身抽搐。
重欢飞快地去拨豪包里的电话,电话拨不出去,她忍着昏眩去开门,门被锁住。厉暮霭痛苦的喘息声一点一点地传来。
重欢双腿无力地跌倒在地上,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浑身炙热,脑袋昏眩,不仅是厉暮霭中毒,她自己也是被下药了。
她如坠冰窟。
厉暮霭强撑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将已经神智不清的重欢拎起来,丢进浴室,双眼赤红,大手按着她的额头不断地颤抖,嘶哑,断断续续地说道:“乖,你不,能,有事。”
他将浴室的门锁住,将钥匙从门扉下塞了进去。
夜,漫长的有些渗人。
厉斯臣下飞机时已经是凌晨,南洋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间。
厉斯臣眉眼间的抑郁舒展开来,总算是结束了年底最烦人的出差。
他打开手机,有一些未接电话。厉斯臣从下往上拉,停留在重欢的电话时,神色未明,回拨了回去。
电话一直是忙音。
徐朗见他脸色阴沉,连忙心惊肉跳地说道:“厉总,马上就回谨园了,夫人这个时间也许是睡下了。”
厉斯臣抿起了薄唇,神色依旧冷漠,淡淡地摇头,重欢不会无缘无故地给他打电话,那女人是急性子,事情不解决,她估计连觉都睡不好。一定是出了事情。
厉斯臣皱了皱眉,给小五打了电话。
小五刚谨园出来,夫人一直没有回谨园,派出去的人一时又没有消息,厉总的电话又打不通,小五急的脸色发青,接到厉斯臣的电话时,浑身一冷。
“夫人在哪里?”厉斯臣冷漠地开口。
“夫人下午见了重安一面,突然之间就下车,把我们都甩开了。”小五白着脸,飞快地将事情简要了说了一遍,“至今还没有回谨园。”
厉斯臣的心陡然之间沉了下去,握紧手机,手上青筋毕露,压制着怒气,冷冷地说道:“把南洋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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