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嫂,你把那报纸拿来。”老太太被厉斯臣哄得笑不拢嘴,却不忘正事。
黎嫂赶紧将之前的报纸拿来摊开在桌面上。
厉家老太太梳着一丝不苟的银发,带着翠玉手镯的手指着报纸上的绯闻,淡淡威严地问道:“你跟这小丫头炒绯闻超了三四次了吧?”
厉斯臣勾起笑容,低沉地哄着老太太。“奶奶果然是爱我的,连我跟小丫头炒几次绯闻都记得清清楚楚。”
老太太一脸的威严被冲击掉了七七八八,见这小孙子如今这功力越发炉火纯青,心思深沉如海,一眼见不到底又是欣慰又是头疼。
“你的事情呀,我也不管,可你知道,自从你大哥离开家,厉家家业往后都是要你继承的,你的一言一行一贯是做的极好,我挑不出刺,就是这事做的有些糊涂,这丫头你不能娶回家,又招惹别人,厉家要是出这样的混账东西,跟其他世家有什么区别?”老太太早就将绯闻上的女孩调查的清清楚楚,继续说道,“对了,黎嫂,那小丫头叫什么来着?”
黎嫂笑呵呵地应着:“回老太太,叫简容,是依附厉家的一个房地产商的女儿。”
老太太跟黎嫂这一唱一和的,厉斯臣也不说话,只眯眼英俊优雅地笑着。
跟着来的徐朗不知为何额头冒出了冷汗。他是厉斯臣的心腹,知道简容一直是厉总打在明面的牌,如果有一天老太太知道了厉总藏在暗地里的牌,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那丫头也算是家世清白,你是订了婚的人,那姑娘也是你自己选的,选了就要好好地对人家,别学那些个不成器的纨绔,作践世家的门风。”老太太不咸不淡地交代着。
厉斯臣恭敬的听着,笑着应着,又哄了老太太说着一些家长里短的话。
老太太见天色不早,留着厉斯臣吃了晚饭,又留着他住下来
厉斯臣只一贯笑着应着,对老太太百依百顺,等夜深老太太睡下了,才恢复一贯的淡漠,让徐朗开车回深华园。
到深华园的时候都快到凌晨。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加上哄了老太太一下午加一晚上,厉先生揉了揉酸疼紧绷的神经,才进深华园就见家里一片狼藉,重欢抱着一地酒瓶坐在客厅里喝的醉醺醺的,满身酒气地窝身睡在了地毯上,地毯上到处都是溅着的红酒液体。
厉斯臣只觉得太阳穴都刺刺地疼,大声喊道:“芳姨--”
芳姨年纪大,睡得早,听到厉斯臣的叫声,爬起来看着屋子里的狼藉,赶紧吓得去叫重欢。
重欢睡成猪,怎么都叫不醒,挥着小手抱着酒瓶继续在地毯上蹭啊蹭。
“这是怎么回事?”厉斯臣盯着重欢醉的通红的小脸,脸色阴沉了几分。
“下午的时候杜鹃小姐来了,重小姐很开心,留了杜鹃小姐吃饭,晚上喝了点红酒,还让我早点睡。”芳姨赶紧交代着,“我看重小姐难得开心,也就没有拦着,没有想到重小姐喝的这样醉。”
厉斯臣将手上的西装丢到一边去,俯下身子去抱重欢,她的额头滚烫,之前的感冒没有彻底好,如今又是喝酒,又是睡在地上的,厉斯臣心里的怒火蹭蹭地往上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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