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让现在的他活得像个笑话,他好像就是个完全没必要出现的人,明明担了她的期望,最后还是让她失望。
“总裁,我讲完了。”
属下的话落进他的耳朵里。
宫欧转过身冷冷地望向会议桌上的每一张脸,然后走到会议桌前,淡漠地道,“行了,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散会。”
“……”
全场一片哗然。
开完了就?这不是才进行到一半吧。
“都出去吧。”宫欧冷淡地说道,将手中的笔轻轻地拍在桌上,黑眸游神。
“是,总裁。”
众人一头雾水地望着宫欧,捧起手中的文件纷纷离开会议室。
宫欧坐在那里,盯着桌上的钢笔,眸子很深很深。
那就让他消失前再做点事吧。
总要证明一下自己存在的意义。
宫欧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朝对方冷漠地开口,“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尽快收尾。”
……
时小念将“家”字的招牌拆到画廊里,把东西全都收起来,画廊里已经看不到一点正在营业的样子。
时小念蹲在地上擦着招牌。
“小念。”封德提着买的菜走进来,就见时小念蹲在那里,不禁道,“你还说你一直在犹豫,其实你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
她决定把画廊关门,不是么?
这是最直接的妥协。
时小念苦笑一声,后天就是全息时代的发布会,明天,她必须给宫欧一个答案了。
封德把菜放进厨房里,走出来站在她身边,道,“有件事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
时小念抬起脸疑惑地看向封德。
封德犹豫了几秒说道,“我听到一些关于意大利的消息,据说那边最近一直很乱。”
闻言,时小念怔了怔,拿着抹布站起来,“义父,你是想说慕千初的消息?”
她已经很久没有想到过这个名字了。
当初她的一刀已经和慕千初一刀两断,互不相欠。
“具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意大利那边最近这方面闹得很凶,砍砍杀杀的出了不少事,好像慕千初的势力也参与在了其中,但他照席家的旧约一贯低调神秘,所以也查不出更多的内容。”封德说道。
“是吗?”
时小念淡淡地道,反应平静。
“他手里攥着的毕竟是你席家的势力和金钱,小念你不在乎么?”封德站在她面前说道,“我倒挺希望他一败涂地,也算是应了报应。”
席家夫妇死得太冤。
“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是好是坏都与我无关。”
时小念蹲下来继续擦招牌,这四年来她都刻意地去忘记慕千初这个人,他们之间夹杂着太多的悲哀,孰是孰非她弄不清楚,也就不想再弄清楚了。
她每年都会去一次白沙群岛祭奠父母,她隐隐约约也知道,慕千初就在远处看着她。
但她每次都当作意识不到,感觉不到。
她真的不再在意他了。
“嗯,那以后有关他的事我都不再说了。”封德点点头,转身离去。
时小念蹲在那里一遍遍擦着招牌,擦着这个“家”字,擦得崭新,擦得亮到发光。
家。
她的家毁了一个又一个,她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勇气在一个新的家里做好,做得完美。
翌日。
时小念将画廊关张,她决定去给宫欧一个答覆。
希望这次不会再不欢而散了。
时小念站在门口将玻璃门慢慢拉上,望着画廊里边的一切,这里承载了她四年的等待,四年的回忆。
现在,这一切终究还是结束了。
时小念关上玻璃门,将这四年也一并关上,锁住,尘封。
她转身望向对面巍峨的N.E大厦,手指攥紧手中的包,然后抬起脚往前走去,一阵车喇叭声在她耳朵边响起。
时小念转头,就见一辆面包车停在那里。
车窗被按下,露出一张陌生脸孔,“席小念小姐是吧,有你的快递。”
快递?
时小念愣了下,她没在网上买东西啊,哪来的快递?是义父买的么?
快递小哥从车上跳下来,递给她一个沉甸甸的包裹,“请你签名。”
“哦,好。”
时小念没想太多,签名收下了包裹,目光惑然地看着包裹,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封德,“喂,义父,你最近是不是有快递要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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